他便道:“來人,把那老毒婦的嘴給撕了。”
他的話音一落,便有侍衛去撕太後的嘴。
隻是眨眼的功夫,便把太後的嘴撕得鮮血淋淋,她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元明帝沒想到陳王完全不顧念往日的情份,動起手來比起容九思是半點不差。
他的心裡剛生出來的幾分歡喜,便散了個乾淨。
容景澈的臉色也很難看,容九思方才砍了他一條胳膊,此時雖然止住了血,但還是很痛。
他看著陳王對付元明帝和太後,他果斷躲到角落裡,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容九思在得了陳王那句話後,立即就出了皇宮。
隻是他出皇宮時天色已晚,暮色籠住了整座京城。
原本熱鬨的京城,因為這一場宮變,變得十分冷清,這座大晉最熱鬨的城池,便有了幾分蕭索的味道。
容九思隻看了一眼這天色,心裡便漫上了幾分不詳的預感。
隻是他這一生,從不信命,陳王既然替他看守皇宮,那麼他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沐雲姝追回。
容九思沒有猶豫,帶著一陣親衛便準備出城。
隻是他才走到城門,就遇到回來的劍十三。
劍十三一看見他,便跪在地上道:“屬下無能,沒能把沐公子帶回來。”
容九思卻問他:“你追上了南詔使臣的隊伍了?可看見王妃?”
劍十三愣了一下:“屬下見到了沐公子,卻並沒有看見王妃。”
容九思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沉聲問:“他們往哪邊走了?帶路!”
劍十三有些意外,卻還是應了一聲,給容九思帶路。
他心裡有疑怒慮,朝劍十一看去。
劍十一解釋了一句:“王妃也可能在南詔使臣的隊伍之中。”
劍十三聽到這話大吃一驚:“我離開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容九思在前面聽到這句話,扭頭看向劍十三:“你說什麼?”
如果說之前他對沐雲姝在南詔隊伍之中的事情隻是猜測,到此時卻得到了驗證。
劍十三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跪倒在地道:“屬下離開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隻是那一聲哭得太短,屬下便以為是聽錯了。”
“是屬下愚鈍,沒有多想,請王爺責罰!”
容九思此時哪裡能因為這件事情而罰他,隻道:“你起來,跟本王細細說今日的見聞。”
他們嘴裡說著話,手裡卻沒停下,催著又駿馬朝前疾奔。
等劍十三把今天見到南詔使臣隊伍之事,事無钜細地全部說完之後,容九思的臉色十分難看。
整件事情,朝著容九思最不願意的方向發展了。
他們經過那家客棧的時候,看見客棧老闆拉出沾了血的褥子出來。
他嘴裡罵罵咧咧:“女人在客棧裡生孩子,真是太晦氣了!”
容九思聽到這話若有所感,勒住馬韁,問客棧老闆:“是什麼人在你的客棧裡生孩子?”
客棧老闆看他衣著尊重,滿身肅殺之氣,哪裡敢隱瞞,便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
容九思聽完客棧老闆的話,面色蒼白。
他昨夜就是在這裡和蘇潛說的話!
若昨夜沐雲姝就住在這間客棧的話,怕是把那些話全聽到了!
他的臉上有著罕見的慌亂,策馬朝前奔去,無論如何,他都得把沐雲姝追回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