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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鈺澤將兩人的動作收入眼底,看到陶織星手裡醜了吧唧的玩意,不以為然的嗬嗬笑了兩聲,冷不丁的問了句,“這是什麼東西?蘋果削成的狗嗎?”
主要那個東西,勉強能看出是個物體,本體猜到是蘋果,但被削的太抽象,完全看不出像什麼......
反正,看著挺影響胃口的。
淩霄寒像是觸動了某個神經,抬眸問:“......你說什麼?”
季鈺澤剛坐下,就莫名覺得脊背發涼,求生欲飆升,豎起大拇指違心的誇,“誇你刀工好,這狗削的栩栩如生!”
“噗......”
陶織星沒憋住,笑出聲來。
聽到陶織星笑聲,淩霄寒臉色略微緩和了些,隨手從果盤裡拿過一個蘋果丟給季鈺澤,問:“你來乾什麼?”
季鈺澤拿起來就啃,啃的嘎滋嘎滋,“來給嫂夫人請安的,順道檢查檢查,有幾個問題問問她。”
陶織星憋的太久,今天精神稍微好了點,忙把手裡的蘋果放下問:“你要問什麼?”
季鈺澤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四週四周看了看,目光鎖定窗外,隨後起身走過去道:“今天天氣不太好,我去把窗戶關好。”
說完還拉上了窗簾。
房間的光線立馬就變得昏暗下來,陶織星有些緊張,但身旁熟悉的氣息讓她很快穩住,有些迷茫的看著季鈺澤的動作。
淩霄寒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仍然不確定季鈺澤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心理輔導拉什麼窗簾?
但他沒有出聲質疑,也沒有阻攔。
季鈺澤搬了把椅子,坐在陶織星對面,棱角分明的下頜骨在昏暗的光線下有清晰的輪廓,隻是五官變得模糊不清。
他問:“嫂夫人的病,有點蹊蹺的地方,希望嫂夫人能配合我回答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你還記得你上上次發燒是什麼時候嗎?”
她嫁過來時有一次發過燒,但要問上上次,她真的有點記不清,好像在國外?還是五年前?
她不確定的給出一個答案,“可能是五年前。”
“那你還記得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突然發起高燒不退嗎?”
提到五年前,陶織星本來還比較輕鬆的狀態瞬間有了變化,嘴角崩成一條直線,婉拒了,“記不清了,可以問下一個問題了。”
季鈺澤繼續,“好,下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怕黑?”
其實不怕,但心裡有個陰影。
難怪季鈺澤要把光線調到這個程度,昏暗但又能視物,給她營造出一種朦朧又沒那麼抗拒的一個氛圍。
既然對方已經注意到她有這方面的問題,那她也沒有否認的必要,“是。”
“假設你獨自行走在森林裡,天色已經晚了,你會選擇繼續前行還是選擇前方一個破敗又黑漆漆的茅屋?”
“去茅屋。”
“茅屋裡沒有燈光,你摸索著前行突然摸到有一堵肉牆,你下意識的反應會是?”
“跑。”
“你要是跑不掉呢?”
這樣的語境跟氛圍瞬間將陶織星拉到五年前那晚,她臉上的血色肉眼可見的褪去,她開始感覺到不適,抬眸盯著季鈺澤所在的方向問:“你到底想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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