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玉完的態度，陳長生歎氣道：“於情於理我都該殺你。”

“我可以殺太明天的玉完天帝，但我不能殺一個為孩子求藥的父親。”

“給我一件東西，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出手救你的兒子。”

“你要什麼？”

“你的一隻眼睛。”

“噗！”

鮮血飛濺，玉完直接將自己的左眼挖了出來。

強行挖出重瞳，玉完直接受到了重創。

看著掌心懸浮的那顆眼球，陳長生開口道：“很好，現在請你回答一下我的疑惑。”

“合陽天為什麼這麼恨太明天，赤明天帝為什麼要一直針對你。”

“根據我的調查，你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調查。”

“而且合陽天針對太明天，你一直都采取保守措施，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

面對這個問題，果斷捨棄重瞳的玉完猶豫了。

見玉完不說話，陳長生開口道：“你如果不想回答，那就帶著你的重瞳回去吧。”

“我看到了一些東西。”

玉完開口了。

“什麼東西？”

“九天玄黃戰旗損毀的場景。”

“世人都認為，上一任合陽天帝君是被敵人擊殺，但實際上他是死於叛徒之手，有人在關鍵時刻偷襲了他。”

“當年合陽天上任天帝大限將至，傳位的問題遲遲沒有確定。”

“後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

得到這個回答，陳長生咧嘴一笑說道。

“怪不得四梵三界這麼多人恨你，怪不得你這麼不招人待見。”

“你這雙眼睛能看穿一切，同樣也能看到人與人的肮臟和齷齪。”

“但凡心懷鬼胎的人都不會想讓你活著，因為隻要你活著，他們的秘密就會有暴露的風險。”

聞言，玉完平靜道：“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了，現在能救我兒了嗎？”

“可以，我陪你親自走一趟吧。”

“苗石的傷是我的傑作，除了我，世上沒有幾人能治得好。”

......

藥仙峰草廬外。

“都起來吧，别跪著了。”

苗山淡淡的說了一句，可是小木頭和薑伯約依舊跪地不起。

見狀，苗山開口道：“你們在這跪著有什麼用，能把少主跪活嗎？”

聞言，薑伯約緩緩轉頭看向苗山說道。

“老師，你罵我吧，甚至是殺了我都行。”

“如果我能考慮的再周全一點，帝子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罵你有什麼用，殺你又有什麼用？”

“事情一旦發生，那就是無可挽回的。”

“以前罵你，責罰你，那是因為事情還沒有發生，尚且有迴旋的餘地。”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罵你打你都於事無補。”

“我沒有辦法，你沒有辦法，帝君同樣也沒有辦法，這就是活生生的現實。”

“我做事三思而行，就是因為我害怕有些事情我無能為力，我想要把所有不好的事情，在萌芽的階段就徹底消滅。”

“但現實就是，沒有人能做到真正的算無遺策。”

“所以我們不但要有關鍵時刻做出決定的勇氣，更要有承擔一切的膽量。”

“不敢承擔錯誤和痛苦，那你在做決定的時候就會猶豫不決。”

正說著，苗山突然轉頭看向天空。

“送葬人來了，去問問他吧，他或許會給你們另一個角度的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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