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瀾有輕微的潔癖,還在思考如何不讓對方誤會的前提下婉拒時,周鴻途已經點頭答應下來,“那就麻煩嬸子了!”
“周縣長别客氣,您這麼大的領導能夠來咱們洪山村,那是我們洪山村的榮幸,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拿衣服……”
周鴻途聽了範秋菊的話,打趣的扭頭對於大奎說:“嬸子說話很有水平啊,不當個村乾部可惜了,哈哈!”
於大奎咧嘴笑道:“您還真别說,她以前當過一陣子村裡的婦聯主任,後來村裡有人說閒話,說我這個村支書任人唯親,讓自己媳婦當村婦聯主任,她一時氣不過,就把村婦聯主任的職務給辭掉了。”
周鴻途對村支書和他媳婦並不太瞭解,所以不好隨便發表意見,於是故意將話題給引開,含笑的對於大奎說:“剛才聽於書記說,你家有一兒一女啊?”
提及自己兒女,於大奎笑眯眯的點頭,滿臉笑意的說:“是啊,大女兒在咱們劉安縣務工,小兒子現在在外省讀大學!”
“嗬嗬,於書記是有福之人啊,能夠培養出一個大學生,很不容易的!”
於大奎一臉自豪的說:“我兒子確實是我的驕傲,我於家往上三代哪有過什麼大學生,連小學文憑都沒有,到我兒子這代,我兒子給我於家爭光了,嗬嗬,如果以後再能夠像周縣長這樣厲害,算是我於家祖墳冒青煙了。”
一旁的孔安瀾插話笑道:“於書記,等你兒子大學畢業了可以考公務員,以後說不定比周縣長還厲害呢!”
說到這裡,孔安瀾故意朝周鴻途做了個鬼臉。
周鴻途笑而不語。
這時,範秋菊含笑的走了過來,對周鴻途和孔安瀾說道:“周縣長,孔記者,房間已經給你們收拾出來了,衣服也放在房間裡了,待會兒你們趕緊換上乾淨衣服,免得著涼了!”
孔安瀾連忙問道:“嬸子,您家有浴室嗎?”
範秋菊一愣,旋即有些尷尬的訕笑道:“抱歉啊孔記者,我們農村條件有限,沒有浴室,外面倒是有個沖涼的地方,但是現在下大雨,肯定是不能衝的。”
周鴻途斜了孔安瀾一眼,隨後笑道:“沒事沒事,嬸子能夠收留我們住一宿已經很感謝了!”
於大奎在一旁笑道:“老婆子,你趕緊帶周縣長和孔記者去二樓房間,别凍著他們了!”
“好咧!”
範秋菊答應一聲,領著周鴻途和孔安瀾去了二樓的房間。
於大奎家是一個三層樓的小樓房,一樓住著於大奎夫婦,二樓住的於大奎的兒女,三樓則是用來放雜物的。
在範秋菊的帶領下,周鴻途和孔安瀾分别到了自己的房間,一番寒暄後,範秋菊笑眯眯的下去了。
周鴻途到於大奎兒子的房間後掃視一圈,發現範秋菊很細心,床鋪的乾淨不說,還專門給房間裡放了一瓶熱水和一個茶杯,擔心自己晚上會口渴。
周鴻途笑了笑,關上房門,正要將乾淨的衣服換上時,他上衣剛脫了一半,一陣敲門聲便響起,緊接著,孔安瀾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了進來,“周縣長,那啥……我能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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