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途沒有露怯,故意高深地道:“先帶我看看你店裡的古玩,看到喜歡的再說,隻要是好的東西我都喜歡。”
“嗬嗬,好,既然是金所長的朋友,那我也不拿那些假貨濫竽充數了,直接帶您看真東西!”
說著,劉潺潺領著周鴻途和金大偉走到店裡的東南角,防彈玻璃的櫃檯內擺放著各種古玩小件。
“周先生,您掌掌眼,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玩意。”
周鴻途隻是瞥了一眼,便搖頭道:“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有沒有大件一點的古玩,買來送人的,不能太小家子氣。”
劉潺潺道:“我這倒是有大件的古玩,隻不過……價格不便宜,不知道周先生大概想要買什麼價位的?”
周鴻途不動聲色地說:“價格先不說,你先帶我看看大件的古玩,滿意了再談别的。”
站在一旁的金大偉斜瞪了劉潺潺一眼,沒好氣地道:“劉老闆,你怎麼磨磨嘰嘰的,趕緊帶我朋友看大件的古玩,怎麼著,看一眼還能讓你少塊肉不成?”
劉潺潺嘿嘿一笑,“那倒沒有,隻是這大件的古玩確實貴重,我一般不示人的,也就是金所長您帶的人來,否則得驗資才能看。”
“少墨跡,趕緊帶路!”
金大偉又是一個白眼瞪了過去。
劉潺潺咧嘴笑笑,帶著周鴻途和金大偉朝著古玩店的內屋走去。
在內屋裡有一道防盜門,劉潺潺打開防盜門後帶著周鴻途和金大偉進到他的‘藏寶閣’。
“周先生,這裡面的東西算是我整個古玩店的核心物件了,您儘管看,有看上的告訴我,既然是金所長的朋友,我肯定會給一個公道價的。”
周鴻途從進入劉潺潺的‘藏寶閣’後就開始四處打量,裡面的陶瓷物件不少,周鴻途雖然看不太懂,但也知道這些古董陶瓷價格不菲。
不過送陶瓷給江裕豐似乎顯得太稀鬆平常,周鴻途打量一陣子後,對劉潺潺問道:“劉老闆,除了這些陶瓷以外,還有沒有什麼稀缺有可玩性的古董?”
“字畫喜歡嗎?”
“誰的字畫?”周鴻途問道。
劉潺潺笑道:“當代一些出名的畫家字畫,你要說唐宋元明清時期的名家字畫,那我這裡肯定是沒有的,那種級别的字畫,隨便拿出來一幅,比我整個古玩店都值錢,我可玩不起那種級别的字畫。”
周鴻途跟著打趣說:“我也玩不起!”
轉身間,周鴻途無意間瞥見一個紅色的錦盒中安靜地躺著一塊黑色的硯台,硯台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遊龍,模樣甚是精美,於是指著硯台問道:“劉老闆,那塊硯台有什麼來曆麼?”
“來曆倒是不詳,這塊硯台是我從陝省那邊的農村老婦手中收來的,據老婦所說,這硯台是他們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至少有一兩百年的曆史了,我仔細研究過,那老婦人說的沒錯,這硯台確實是個老物件,並且做工精美,應該是出於清代某大戶人家,價格不菲呀!”
“這硯台保真嗎?”周鴻途走近後盯著仔細打量一番,隨即嚴肅地問道。
劉潺潺立馬也嚴肅起來,拍著胸口保證道:“周先生,這硯台絕對保真,至少是清朝或者更久遠的物件,如果有假,你砸了我的店,我還十倍奉還你的錢,你是金所長帶來的,我哪敢賣給你假的東西呀!”
“好,劉老闆,你開個價吧!”
周鴻途覺得這個硯台挺精緻漂亮的,並且帶著一股古樸的氣息,江裕豐見到這個硯台應該會滿意,於是打算買下來。
劉潺潺看了看金大偉,又看了看周鴻途,低頭思考片刻後,歎氣地道:“既然是金所長的朋友,那我就報個實價……”
說著,劉潺潺伸手一個巴掌。
金大偉好奇地問:“五千?”
劉潺潺:“……”
“不是五千,難道是五萬?”金大偉又問。
劉潺潺無奈地看了金大偉一眼,搖搖頭。
“臥槽,老劉,你特麼瘋了?五十萬?!”
劉潺潺苦笑不已地說:“金所長,您是不太懂這古玩的價值啊,這塊硯台至少是清代嘉慶年間的古物,如果是哪個清代名人或者大臣用過的,還會更加值錢,五十萬已經是底價了誒!”
“你少廢話,便宜點,這個價格太離譜了……”
頓了頓,金大偉看向周鴻途,笑著說:“周局……哦不,周先生,我覺得這玩意頂多值五萬,給劉老闆五萬就行了!”
“哎喲,金所長,您這是要我的老命啊,我到那農村老婦家中收這塊硯台時都不止花了五萬塊,你想讓我虧死啊!”
“你放屁,老劉,我說你怎麼回事,這破硯台……”
“我要了!”
金大偉話還沒說完,在他們身後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語氣淡淡地說道:“五十萬,這塊硯台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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