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夾了一筷子白菜邊吃邊笑道:“這種得罪人的話我可不說,你别給我下套!”
黃亞青苦笑,“這裡就咱們三個,隨便閒聊嘛!”
馬洪看向黃亞青,滿含深意地說:“黃局長,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說話和做事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啊!”
“那倒是,馬局長說得對,那啥……你們聊著,我還要趕著處理一份招商的檔案,就先回辦公室了!”
黃亞青見馬洪一副教育人的口吻,頓時有些不喜,起身跟周鴻途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看見沒,現在知道為什麼有人整他了吧,興致太執拗,不是好事!”
馬洪望著黃亞青的背影,對周鴻途說道。
周鴻途‘嗯’了一聲,說:“黃局長確實性子挺直的,不過也確實是在乾實事。”
馬洪目不斜視地吃飯,隨即想起剛才看任九華的反應,於是輕聲對周鴻途說:“我剛才打完飯過來的時候,看見任九華時不時地往你們這邊張望,表情挺奇怪的。”
周鴻途正要回頭去看,馬洪提醒道:“别看,那傢夥挺狡猾的,說不定現在正偷偷觀察咱們呢,别打草驚蛇!”
周鴻途一邊扒飯一邊故意露出笑,問馬洪:“你懷疑那個白色信封是任九華放在我辦公室的?”
“很有可能!”
馬洪分析道:“你想想看,週五你走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明明鎖了,為什麼在沒有撬動痕跡的情況下,你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還被放了一封信?”
不等周鴻途開口,馬洪繼續說道:“肯定是任九華在你還沒有來招商局前,在給你佈置辦公室的時候偷偷配了備用鑰匙,當然了,這個也隻是我的猜測,隻能給你當做參考。”
周鴻途正色道:“這種可能性很大,也隻有任九華能用這種方式進入我的辦公室,隻是如果真是他乾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跟黃亞青有仇?”
馬洪眉頭皺了一下,“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兩個有矛盾,至於具體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是不是任九華還不確定,咱們也隻是猜測。”
“哦,對了!”周鴻途想起上午的事情,對馬洪說:“早上我把你叫去辦公室聊了一陣子後,你前腳走,任九華後腳就進來找我簽字,而且我看他表情不太自然,當時就有些納悶,現在聯想到你的猜測,我感覺這個猜測八九不離十了。”
馬洪點點頭,“這個任胖子,到底玩的什麼把戲……”
……
下午兩點鐘,周鴻途開了關於領導乾部工作態度以及作風的臨時會議。
招商局除了李景濤副市長以及幾名出外勤的乾部沒有回來以外,其他領導乾部全都參加了會議。
會議室,周鴻途先是語調輕鬆地跟大家談了談心,之後話鋒一轉,步入正題,將招商工作的重要性以及大家的工作態度和作風問題拿出來,當重點來講,並出具了玩忽職守的具體懲罰措施。
周鴻途來招商局任職以後的第一把火終於燒了起來,燒的就是玩忽職守、不作為的人。
會後,周鴻途夾著記事本往辦公室走,剛到辦公樓的大廳,就聽見了任九華正惡言厲色地訓斥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小姑娘被任九華訓斥得瑟瑟發抖,眼淚忍不住的在眼眶打轉,聲音哽咽地道:“任主任,我錯了,可是我……我……”
“我什麼我,周局長剛開會特意強調,全域性上下都必須……”
“任主任,怎麼這麼嚴肅啊,怎麼回事?”
這時,周鴻途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被訓斥哭的年輕姑娘,好奇地對任九華問道。-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