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聽周鴻途這麼說,笑了起來,擺手道:“那不可能,咱們招商引資是為了劉安縣,是為了咱們縣招商局自己的利益,黃局長為什麼要從中作梗?”
“這事我現在很難跟你細說,等最近工作之後你就會慢慢察覺到的,好了張局長,我今天確實喝得太多,這會兒一陣頭暈眼花,咱們今天就聊到這裡吧!”
周鴻途大概的打探出來,黃興國就是陸方圓在縣招商局的眼線,而黃興國作為縣招商局的一把手,肯定會從中作梗,不讓周鴻途在縣裡的工作正常開展,陸方圓把周鴻途弄到劉安縣去,不就是為了讓周鴻途在劉安縣吃癟嗎。
而黃興國是陸方圓的人,從中作梗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周鴻途此刻還不能把這事給張岩點破,因為他不知道張岩靠不靠譜。
張岩此時有些懵圈,感覺周鴻途問的這些問題不著邊際,但是見周鴻途開始下逐客令了,張岩不好再繼續問下去,隻能笑著起身道:“那周科長你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去局裡。”
“好的!”
周鴻途笑著起身,將張岩送到了房間門口,隨後跟張岩握手告别。
送走張岩以後,周鴻途看了一眼隔壁房間,隨即苦笑一聲,將房門給關上了。
關上門以後,周鴻途頭暈沉沉的靠在床沿上,掏出手機,翻出柳佩雲的電話撥了過去。
沒過多久,柳佩雲便接通電話,故作不耐煩地道:“周鴻途,你是不是神經病呀,每次大半夜給我打電話,信不信我報警告你騷擾啊!”
周鴻途聽著柳佩雲俏皮的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說:“領導,今天周芸怡沒在你旁邊睡覺吧?”
“沒,哪能天天在我這睡啊,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給我打電話乾什麼?”
“哎,我被陸方圓給派到劉安縣來協助劉安縣招商局招商引資,晚上被劉安縣的黃興國局長給灌酒了,這會兒喝多了有些想你了。”
電話那頭的柳佩雲聽了周鴻途的話,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語調提高了幾分,不悅的說:“陸方圓有病吧?劉安縣是什麼情況他心裡不清楚嗎?劉安縣年年經濟排在倒數第一,那地方能招什麼商,引什麼資,哪個商人會瞎了眼跑去劉安縣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投資,陸方圓這不是明擺著坑你嗎!”
周鴻途苦笑道:“你還真說對了,他就是為了坑我……”
當即,周鴻途便將事情的緣由給柳佩雲講述一遍。
柳佩雲聽完以後歎氣道:“你也是倒黴,怎麼每次都碰到這種糟心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倒黴的問題,像我這種空降的乾部本來就會動了别人的利益,被人記恨也屬正常,隻是沒想到這個陸方圓動作這麼麻利的來整我,倒是讓我始料未及,我猜他不僅想在劉安縣的事情上做文章,還想在女色上搞我,我原本點兵了我們科室的男同事跟我一起來劉安縣,結果他非得安排一個女同事跟著我,這不明顯想搞事情嗎!”
“這個陸方圓我接觸的次數不少,確實不是陰險狡詐之人,當初他還想打我的注意,被我給隱晦的拒絕了……”
“咦,這事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以前又沒談到這些事情上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不過鴻途你還是要小心謹慎,這個陸方圓非得讓你帶個女同事過來,肯定沒安好心!”
“嗯,我會時刻保持警惕,在劉安縣期間,儘量不跟我那女同事單獨接觸……”
就在兩人通電話時,此刻在旅館的走廊儘頭,有一雙眼睛緩緩探了出來,朝著周鴻途那邊的房間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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