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村的問題很嚴重啊,村支書還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就在周鴻途思考陳水村的問題時,司機老劉的電話打了過來,唉聲歎氣地說道:“周鎮長,那個王嬸也是犟脾氣,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肯上車,非得自己走回村裡,現在該怎麼辦?”
周鴻途看了一眼窗外,雨雖然沒有停,但已經下得很小,走路回去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於是就對司機老劉說:“既然王嬸不願意坐車就算了,你回來吧!”
掛斷司機老劉的電話,周鴻途又在辦公室靜坐了一陣子,他對陳水村的情況實在是不瞭解,於是打算去谘詢一下張自強書記,不過轉念又一想,與其去谘詢張自強,還不如找魯斌問一下情況。
魯斌這個鎮派出所所長肯定更瞭解陳水村的情況。
當即,周鴻途拿起車鑰匙,一邊朝辦公室外面走去,一邊打魯斌的電話。
“喂,魯所長,你在派出所麼?”
電話那頭,魯斌笑道:“在啊,周鎮長有事?”
“我現在過去找你,有點事情要跟你談!”
魯斌苦笑道:“周鎮長想談李燕老師的案子吧?現在陳潔老師的丈夫王尚兵還沒抓到呢,一切得等到王尚兵落網之後,才能水落石出啊,你現在找我說這事,我也說不清楚誒!”
“不是李燕老師的事情,是其他事情,你等我來了再說!”
“哦,不是李老師的案子啊,那成,你直接來我辦公室找我吧!”
……
周鴻途開著車子到了鎮派出所,魯斌的辦公室後,魯斌已經為周鴻途泡好了茶,笑眯眯地說:“周鎮長難得來我這裡一趟,快請坐!”
周鴻途笑著看了看魯斌的辦公環境,打趣地說:“魯所長的辦公室比我的辦公室可氣派多了啊!”
“嗬嗬,周鎮長,你這是點我呢?我這破辦公室,哪能跟你鎮長辦公室比啊!”
魯斌隨手遞給周鴻途一支菸,然後主動幫周鴻途把煙給點上,這才好奇的問道:“周鎮長,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鴻途吸了口煙,正色地點頭,當即將王芬攔車告狀的事情給魯斌講了一遍。
魯斌聽完後,眉頭皺了起來,猛地抽了一口煙,吐出濃濃的煙霧,這才看了周鴻途一眼,說道:“周鎮長,這個事情還真有些棘手。”
“哦?怎麼個棘手法,你說來聽聽。”
魯斌彈了彈菸灰,無奈說道:“這起糾紛其實老早就開始了,我也知道這個事情,王芬隔壁鄰居在陳水村就是頭號惡霸,人家之所以能夠成為陳水村惡霸,也確實有些能量,比如說……咱們鎮政府的常務副鎮長褚家銘跟他沾親帶故,縣裡的某位副縣長也是他家親戚,你說他這種背景,王芬家怎麼鬥得過。”
說到這裡,魯斌停頓了一下,提醒地說道:“周鎮長,我好心提醒一下你,這事既然王芬自己都說了不再告了,你就别牽扯進去了,否則得罪了褚家銘又牽扯到縣裡的某位副縣長,實在是得不償失,你剛到隨川鎮,不宜大動乾戈啊!”
“恩,魯所長說得有道理!”
魯斌咧嘴一笑,“以周鎮長的性子,能夠聽我一句勸,不容易呀,哈哈!”
周鴻途故作疑惑道:“我說了不管此事了嗎?”
魯斌那爽朗的笑聲戛然而止,一愣懵圈地看著周鴻途,無奈說道:“我就說嘛,你周鎮長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隻是,人家苦主自己都撤銷狀告了,你這麼去替他們出頭,得罪褚家銘和縣裡的那位副縣長,值得嗎?”
周鴻途將菸頭塞進菸灰缸,淡淡說道:“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做任何事情都去計較得失利害,瞻前顧後,最終隻能什麼事都做不成。”
“魯所長,跟我說說吧,說說陳水村的具體情況,包括王芬鄰居家的情況,以及他的後台……那位縣裡的副縣長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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