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倉促,甚至於,她都沒有來得及提前服用解藥,自己又距離藥粉最近,所以,第一個倒下的,反而是她自己。
而齊景雲的手改為爪,卡住她軟綿綿的脖頸時,也“咕噔”一聲,往前面栽了過去。
第三個,是仇司少,他雖說是站在車廂外面,但是禁不住這麼大的藥量啊,見兩人先後倒下,就知道不妙,但是為時已晚,扶著車廂也軟綿綿地趴下了。
最後剩下慕容麒,一劍下去,未中目標,心裡一緊,慌忙拔劍再刺,車廂這裡冷不丁就沒有了動靜。當時他心裡覺得不妙,還以為清歡遭遇了什麼不測,也不敢冒失震碎車廂,怕誤傷清歡,躍到前面一瞅,傻眼了。
怎麼三人全都躺下了?同歸於儘?
仇司少倒下的地方有點礙事,慕容麒拽著他衣服領子就丟到了一旁,急吼吼地鑽進車廂裡去瞧冷清歡。見她身上並沒有傷痕,呼吸勻稱,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多少放下心來。
一聲呼哨,一旁埋伏著的侍衛沒有他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一擁而上,就將同樣昏迷不醒的齊景雲給捆綁住了。
更多的人湧向山莊,營救陳嫂,殲滅飛鷹教餘黨。
結果,去晚了一步。當侍衛們趕往山莊,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陳嫂與她男人都被捆綁在地窖裡,封住了嘴,不能發聲,更不知道地面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處被翻騰得一團糟亂,就像被洗劫過一般。這明顯不應當是飛鷹衛所做的事情。即便是放一把火,也比翻騰得亂七八糟的更像他們的作風。
有點像是......趁火打劫?黑吃黑?侍衛們趕去回稟慕容麒,慕容麒多少也吸入了一點迷藥,腦子逐漸迷迷瞪瞪,早就抱著冷清歡,心急火燎地趕回京城找大夫看病去了。
齊景雲被押解回城,投入天牢。而可憐巴巴的仇司少,則被過河拆橋丟在路邊,他的手下氣哼哼地瞪著慕容麒絕塵遠去的馬車,敢怒不敢言。
侍衛們也覺得,自家王爺這事兒做的不地道,營救王妃娘娘,人家這位風流公子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就能過河拆橋,不管人家了呢?
慕容麒現在心急火燎的,别說仇司少了,就連審訊齊景雲這麼重要的事情都顧不上,隻是差人去通知了沈臨風,讓他暫時接手此事。他要一心一意地守著冷清歡,寸步不離。誰勸也不成,就這點出息了,你們看著辦吧。
府裡的郎中被於副將急匆匆地給扛過來,頭朝下,豎過來的時候頭還是懵的,看東西重影。盯著冷清歡的手瞅了半天,方才將她手腕的兩個影兒完美重疊在一起,找準了脈搏位置。
嚇得慕容麒那叫一個緊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為清歡這是中了什麼絕世奇毒,怎麼郎中診脈都不敢下手了?
郎中診了半天,又換個手,靜默了片刻,還是沒有看出冷清歡究竟有什麼不對勁兒。咋看都像是睡著了。試著銀針刺穴,一番折騰,她都紋絲不動,又不像。
眉頭越蹙越緊,害怕如實說,會捱罵。這副表情看在慕容麒的眼裡,他就是欲言又止,似乎要出口的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噩耗。
“請禦醫!”慕容麒心急火燎地吩咐於副將。郎中就把自己的診斷嚥了回去,學醫不精的罪名應當不大吧?
慕容麒的面子相當大,於副將進宮,請來的,不僅有禦醫,還有皇帝老爺子,與太後,惠妃。浩浩蕩蕩的儀仗隊,禦輦,侍衛,出宮一路到了麒王府,驚得百姓們擱遠處圍觀,紛紛猜測著,莫非是麒王妃提前生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