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門風清正,沈臨風一門心思隻有破案,他的人品我也信得過,不是這種唯利是圖的人。”
仇司少輕哼:“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種事情說不準,你自己留個心眼吧。我有沒有銀子賺無所謂,可是你可别哪天讓人家給賣了。到時候眼淚都能閹了我。”
“這事兒我回頭跟沈臨風合計合計,尤其是上次之事,那麼機密,是在皇帝的禦書房裡商議的。若是走漏訊息,定然也是他那裡出了什麼岔子。你自己忙去吧,我回了。”
仇司少瞥一眼她的肚子:“都快臨盆的人了,換成别人,這時候出個門都要前呼後擁一堆丫鬟婆子跟著,你倒好,天天上躥下跳的,跟隻竄天猴一樣不安生。這種事情交給你的慕容麒去解決就行了,自己操什麼心?就跟那飛鷹教主對你始亂終棄了一般,非要刨根究底把人家揪出來鞭屍才解恨。”
冷清歡訕訕地咧咧嘴,自己這殺人滅口的意圖有那麼明顯嗎?她就不能是憂國憂民,身懷大義麼?
不過,飛鷹衛將自己始亂終棄了是真的,而且他是威脅到了自己跟娃的生命安危啊。不刨根究底自己睡覺都不香。
再說了,飛鷹衛滅亡,那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跟自己沒多大關係,自己頂多就是推波助瀾而已。
她抬臉45度仰望天空,有點憂傷:“沒辦法,我沒有那個富貴命,所以不能得這個富貴病。飛鷹衛的事情,我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還沒有感歎完呢,有人在身後打趣:“這一次,我可抓到了表嫂你的把柄,若是不給我封口費,我就告訴表哥去。”
冷清歡扭臉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齊景雲。不知道是不是剛與别人吃酒回來,滿面紅光,還些微帶著一點酒氣。
呃,果真,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不過是偷偷摸摸地約個會,竟然也被人發現了。
“景雲,你怎麼在這?”
“我為什麼在這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會跟别的男人在這裡?”齊景雲瞥一眼仇司少,壓低了聲音打趣:“今兒封口費給的少,可就别怪我不講情面。”
冷清歡從袖子裡隨手摸出一個小元寶,塞進齊景雲的手裡:“可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裡。就比如上次中秋節在宮裡,小心我,哼哼......”
齊景雲面色一僵:“表嫂你不至於吧,就這麼一點風流事兒你竟然還抓著不放?銀子還你就是,我要不起。”
將冷清歡剛給他的小元寶又塞回了冷清歡的手心裡。
有刺目的陽光一閃,冷清歡還隻當是小元寶折射的夕陽光,漫不經心地瞅了一眼,見齊景雲手上,帶著一枚孔雀藍的扳指。適才那刺目陽光,就是被它折射的。
有什麼東西在冷清歡的腦海裡一晃而過,她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起來,瞬間呼吸一滯。
齊景雲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丟魂兒了?”
冷清歡努力調整略微有點紊亂的呼吸,故作輕鬆:“我在想,要不要反過來訛詐你一筆,因為,我突然想起,若非當初你帶著我去琳琅閣,我還不會認識他,你若是敢跟慕容麒告狀,我就告訴他,是你從中拉皮條。”
齊景雲瞅一眼仇司少,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
仇司少也曾聽冷清歡說起過齊景雲,早就對號入座,倚在馬車上,抱肩一笑:“過目不忘,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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