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琅一時間不知所雲:“你適才不是已經見過她了嗎?怎麼又莫名其妙地跑過來問我這個問題?”
四姨娘朝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目光越來越銳利,猶如一柄出鞘利刃。
“你竟然將她賣去了琳琅閣?讓她做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喪良心?”
冷清琅一愣:“你這是聽誰胡說八道呢?這相府裡的奴才們是應當管管了!簡直豈有此理。”
“你還想狡辯?”四姨娘一雙眼睛赤紅,緊緊地盯著她:“我念及夫人的這份恩情,這些年裡兢兢業業地伺候你們,像一條狗一樣,為你們做了多少虧心事,甚至殺人!可是你們竟然這樣對待我的女兒,良心何安?都讓狗吃了嗎?”
冷清琅一看事情敗露,顯然是瞞不住了,有些驚慌:“你先不要激動,聽我說,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四姨娘這次是真的發了狠,一把揪住冷清琅的衣襟:“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害得我好苦。今日若不是我執意要見她一面,怕是還被矇在鼓裏。我一定要給我女兒討回公道!”
老實人急起來,是不管不顧的。四姨娘一手揪著衣服,一手就掐上了冷清琅的脖子。
冷清琅一個四肢不勤的嬌嬌女,哪有反抗的氣力?頓時就覺得一陣窒息,兩隻胳膊亂舞,拚命掙紮。
一旁趙媽見勢不妙,慌忙上前攔著。
四姨娘目眥儘裂,不管不顧,一身的殺氣騰騰,那手就跟鐵鉗一般。
冷清琅被嚇破了膽子,拚命擠出喉嚨幾個字:“她不是......不是你女兒!”
四姨娘一愣,慢慢地,一點一點鬆開手:“不是我女兒?
冷清琅一陣急咳,拚命喘氣:“不是,不是的。是我一時間起了貪心,想要獨占你的這些首飾,所以就命人隨便花銀子尋了一個年齡相仿的人來冒充唱這齣戲,我也不知道她竟然會是什麼琳琅閣的姐兒。”
四姨娘放下緊攥著冷清琅領口的手:“那我女兒呢?”
冷清琅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四姨娘發了狠:“既然你能拿我女兒要挾我,清楚前因後果,就一定是知道她去了哪裡。今兒你就帶我去,我必須要親眼見到她,否則,我不介意身敗名裂,也要到老爺跟前討要一個公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冷清琅還想逃避。
四姨娘心裡的恨意還沒有完全消融,哪還管她是不是主子,一把拽起她的手,扯著往外走:“不說就去相爺跟前評理!這些年,我貼補了多少銀子,你們一句不知道就想打發了我麼?”
冷清琅整個人都被拽下床榻,赤著腳被扯得趔趔趄趄,瞅著四姨娘是真的發了狠,就再也不敢隱瞞。
“你女兒已經死了!”
四姨孃的手又是一緊:“你說什麼?”
冷清琅痛得直吸涼氣:“我說,你的女兒早就死了,從一生下來就是個死胎!我姨娘不想讓你傷心,所以就沒說實話。”
四姨娘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成了一截木樁子,不停地喃喃自語:“死了?死了?”
冷清琅好不容易掙脫了她的手,篤定地道:“你遠遠地見過的那兩次,其實都是抱了别人家的孩子冒充的。”
四姨娘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沒有了一點可以支撐的力量,就連眼神都變得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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