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已經趕了過來,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疼得他一個勁兒地罵娘。
聽這聲音,底氣十足,應當是沒有什麼大礙。
“他怎麼樣?”冷清歡詢問郎中。
郎中頭也不抬:“都是些皮外傷,心肝脾腎肺的沒事兒,不勞師父您動手,正好讓徒兒練習一下您傳授的縫合術。”
於副將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聲驚雷,耽擱了麒王爺多大的事情,誇張地叫喚了兩句:“疼啊,嘶,你輕點,紮針能一次紮準不?你當是納鞋底呢?哎呀,你故意的是不是?”
郎中虛心加心虛,手直抖,不還嘴。
“怎麼回事兒?”慕容麒沉聲喝問,帶著一肚子怒氣。
“我就納悶,想要研究研究這玩意究竟是什麼構造,誰知道,三兩下竟然就炸了。多虧了我眼疾手快,要不今兒這條命就交代這裡了。”
慕容麒見他人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沒好氣地吩咐:“看你這一身傷,處理起來不容易。來人呐,去給於副將打一盆水,倒兩壇燒酒,好好洗洗傷口!”
於副將嚇得一個寒顫:“不是吧,王爺?”
慕容麒磨磨牙,正想發作,突然覺得鼻腔一熱,頓時有兩股溫熱的鼻血湧出來。
冷清歡扭臉一瞧,忙遞過帕子,幫他堵住鼻子,還不忘幸災樂禍地揶揄於副將:“提醒過你,要小心注意安全,你非要作死,看把你們王爺給急的,都上火了。這水裡再加兩勺鹽,清洗傷口消毒效果肯定更好。”
於副將覺得,自家王爺流鼻血,那肯定不能是因為自己啊,否則就不會這樣心狠手辣,要給自己加兩罈子酒清洗傷口了。
但是,他敢想不敢說,萬一王爺一生氣,再給加點辣椒水和蒜汁呢?乾脆將自己醃入味,烤烤吃了得了。
一臉哀怨地瞅一眼給自己處理傷口的郎中:“你不會跟王爺和王妃娘娘一樣心狠手辣吧?”
郎中被他哀怨的聲音噁心到了,手一哆嗦。
“啊,疼!你輕點!”
這話有點曖昧,慕容麒聽著,心裡一跳,腦子裡浮想聯翩,鼻血流得更厲害了。
冷清歡命人取來冰塊,再加上銀針刺穴,方才好不容易止住。
看著他依舊熬得通紅的眼睛,還有一臉的疲累,心裡一軟:“洗洗睡吧。”
洗洗睡了。
雖說到了嘴邊的鴨子又飛了,慕容麒很不甘心。但是能摟在懷裡聞聞那香噴噴的味兒也是勉強可以解饞的,更何況,他是真的精疲力儘。
禁不住冷清歡溫言軟語地哄,乖乖地睡下。
他以為,懷裡的女人反正已經盛進了碗裡,養精蓄銳睡一覺,半夜爬起來偷吃也是可以的。誰知道這一睡,醒了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而且變了天。
冷清歡失蹤的訊息,慕容麒已經在儘量封鎖,就連四處搜捕,都是打著捉賊的名義。誰知道,不知怎麼走漏了訊息,竟然鬨騰得人儘皆知,整個上京城沸沸揚揚。
被賊人擄走幾日,這對於一個婦人而言。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畢竟,這個世界上,喜歡天馬行空想象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喜歡往齷齪處去想。
一些捕風捉影,甚至是無中生有的流言,迅速躥紅在大街小巷。
這無疑就是要毀了冷清歡的名節。
一覺醒來,流言滿天飛。
最先,是幾位王府裡的妯娌結伴登門,表示對冷清歡的慰問,實則,就是好奇八卦,想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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