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咱們不能置之不理,是不?”
“怎麼理?”
“我揣摩著,這事八成跟前幾日裡齊二公子帶著王妃娘娘逛青樓一事有關係。”
“王妃娘娘逛青樓?她怎麼可以這樣呢?咱家王爺都沒有去過。”
“你廢話真多,今兒齊二公子登門找王爺賠罪了,王爺不見,齊二公子拽著我唸叨了半天,這就是個誤會。”
郎中這才如釋重負:“那你打算怎麼幫啊?”
“明兒天一亮,王妃娘娘沒準一賭氣就走了。所以,我要去知會沈世子和齊二公子一聲。解鈴還須繫鈴人,說什麼也要將這個誤會疙瘩解開了。”
“那我呢?”
“還用說麼?你要想辦法團結所有能團結的力量,先留住王妃娘娘啊。”
郎中又轉了兩個圈圈:“我去找兜兜,實在不行喂她吃點巴豆,隻要她爬不起來,王妃娘娘就不能帶她走。”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咱們分頭行動。”
郎中去敲朝天闕的門,於副將跑著前往國公府。
這兩口子吵架,折騰得挺厲害。一群人跟著瞎忙乎,兩個當事人卻一夜好眠。
冷清歡現在因為身孕,極容易疲倦,而且嗜睡,心事重重地躺下,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睡不著,誰知道一沾枕頭就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慕容麒則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一個人喝了半天悶酒,終於酒勁兒上來,憋屈地回書房倒頭睡了。
轉眼天明。王府的門房伸個長長的懶腰,打著嗬欠上前拔開門栓,打開府門。
門口的台階上盤腿坐了幾個穿紅掛綠的婆子,正用手支額,混混沌沌地打瞌睡。一聽開門的動靜,“噌”地起身,上前就將門房給圍上了。
熱情的氣浪撲面而來,門房一時間有點招架不住:“喂喂,做啥呢,做啥呢?”
婆子滿臉堆笑:“我們這喜婆登門,自然是有天大的喜事,你家王妃娘娘呢?”
門房有點懵,府上可沒有待嫁適婚的主子,這婆子們是要給誰說媒啊?
“我家王妃娘娘自然是還在休息。”
“我們也在你們門口守了一夜了,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小哥可要先為我們回稟。給王妃娘娘道喜了,我們都是來給王妃娘娘說媒的。”
門房一聽可就急了:“你們會不會說話,這是說的啥話?我家王妃娘娘那是皇上親自賜婚,我們王府的正妃娘娘。你們咋呼著要給誰說媒呢?”
喜婆們不跟門房計較:“别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家王妃與王爺吵著要和離可不是一次兩次了,聽說王爺休書都寫了,你家王妃現在是自由身,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放你孃的出溜屁!”門房跳著腳罵,將媒婆們往外趕:“我家王爺跟王妃娘娘恩愛著呢,這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胡說八道?”
媒婆們絲毫並不退讓:“上京城怕是都要傳開了。昨兒連夜就有主家登門找上我們,讓我們過來門口這裡守著,務必要第一個見到王妃娘娘。隻要王妃娘娘踏出這王府的門,隨時都可以嫁進我們府上來,進府就掌家,銀子隨便花,可是滿長安首屈一指的大戶!”
旁邊婆子接話:“委托我來的主家,才能般配得上王妃的高貴身份,若是事成,少不得小哥的賞銀。煩請小哥前去回稟一聲吧?”
開什麼玩笑,若是當真回稟了,自己這飯碗估計也就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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