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怕是沒人能有這樣的身手,也沒人對王府地形這樣熟悉。侍衛縱然發現了他的蹤跡,也會替他遮掩。
所以,冷清歡輕哼了一聲,就擺擺手,命侍衛退下了:“可能的確是我一時間看花了眼。”
侍衛與兜兜刁嬤嬤等人全都退下去,隻當做一場虛驚。
冷清歡回了自己房間,重新閉上門,掃視了房間裡一圈,就要重新寬衣解帶。
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房間裡多了一樣東西。是一件衣服,大紅色的,極其鮮豔,上面繡著妖豔的彼岸花。而且就掛在屏風之上,醒目的位置,金色的絲線在燭光下閃閃發亮。
她繃緊了神經,嚴陣以待。
一個人膽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潛入王府,被髮現行蹤之後,竟然不急不慌,也不逃走,反而跑進自己房間裡來。如此猖狂,此人定然有可以猖狂的本事。
自己若是開口叫人,可能不比他的身手快多少。要不,裝沒看到?轉身先逃了保住小命再說?
屏風後面水聲響動,然後有男子慵懶地張口:“讓我猜猜,麒王妃給我準備的,是那柄鋒利的刀子,還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有備而來,他顯然已經打聽清楚了自己的根底。
冷清歡捏著毒藥的手指鬆了鬆,佯作輕鬆:“你猜錯了,我隻是在思考,怎樣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你的衣服偷走。”
“你偷走了我的衣服,那我就光著身子大搖大擺地從朝天闕走出去,看看誰更吃虧。”
果真啊,自己資曆尚淺,見識淺薄,沒有最不要臉,隻有更不要臉。
冷清歡輕歎一口氣:“你是刻意來找我的?看來這麒王府的守衛還不如他們吹牛的功夫高。”
“實話實說,這麒王府的防守也就比皇宮大內稍微差那麼一點,不過,這世間還沒有防得了我的地方。”
“皇宮你都去過,你究竟是誰?”
“别多心,皇宮我是覺得新鮮,偷著溜進去看美人的,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我即便是報上我的名號,你也未必識得我。”
“你是刻意來找我的?”
“對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麒王府的人?”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得著我解釋嗎?能讓麒王爺大動乾戈,跑到琳琅閣去捉人,這上京城裡,還能有幾個?”
“那你找我做什麼?”
“洗澡啊,就是可惜你這浴湯太不講究,清湯寡水的。”
“用不用我給你加點油鹽醬醋調味?”
“你這是想要醃了我。”
“你若是需要,這對於我而言也隻是小菜一碟而已。擔保比宮裡那些太監們手藝還要好。”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誌同道合的同伴,過來找你談談經驗,交流一下技巧。你卻對我不懷好意。”
冷清歡皺皺眉頭:“誰跟你誌同道合了?”
“王妃娘娘不是喜歡陰陽人嗎?恰好,我也喜歡,咱們口味是一樣的,相互交流一下唄。”
“警告你,本王妃稀罕的,隻有純爺們,對於你這特殊的病態的癖好不敢苟同。你若是交流經驗,可以去找齊二公子,他見多識廣,知道的比較多。”
“可我聽你懂得更多。”
冷清歡輕嗤:“我是大夫,聽聞的疑難雜症比較多而已。”
“這算是疑難雜症嗎?”
“陰陽人隻是先天畸形,算不得疑難雜症。但若是想要治療,那就不是尋常醫術所能駕馭的了。”
“天生陰陽,雌雄難辨,這也能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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