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因為痛失愛子,大病不起,那紮一諾正在床前侍疾儘孝,暫代朝政,軒王殿下也留在王宮之中。
南詔素有女皇登基,與額駙共同執掌朝政的先例,隻不過軒王殿下因為身份特殊,受到許多朝臣抗議,暫時間想要入主南詔,尚且還有些困難。”
皇帝老爺子點點頭:“南詔與漠北不同,漠北民風彪悍,適宜以暴製暴,用武力統治。而南詔,因為其特殊的地理與環境,受長期以來統治文化的影響,子民與朝臣都有堅定不移的獨特信仰,對於南詔王室十分忠心與擁戴,十分排外。
想要南詔子民與朝臣臣服長安不容易,雖說有了良好開端,但這無疑將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需要循序漸進。朕鞭長莫及,軒王又孤掌難鳴,齊愛卿,朕相信,你一定有什麼好的計謀良策。”
齊愛卿?
三人一愕,齊刷刷地抬頭,看一眼皇帝老爺子,又低下了頭。
齊景雲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皇帝老爺子繼續吩咐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不僅出色地完成了朕交代給你的機密任務,還救駕有功,以往罪過可一筆勾銷,朕恕你無罪。
自今日起,你將不再是飛鷹衛教主,罪民齊景雲。朕賜給你一個新的身份,做朕的南北巡察使,將飛鷹衛改編為精衛軍,由你統領,負責南詔,漠北的巡行察訪。
當然,現在你的首要任務,還是要前往南詔,暗中助軒王一統大業。齊景雲,你可能勝任?”
仇司少第一個暗中撇撇嘴,打著賞賜的旗號,哄著人家給您老賣命,而且還把人家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飛鷹衛給吞併了。臉真大。
而沈臨風卻不由心中一喜,扭臉望向齊景雲,興奮地眨眨眼睛。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想與追求。或許,如仇司少這般,就喜歡閒雲野鶴,無拘無束。
但是齊景雲不一樣,他的出身令他比别人更渴望得到肯定,建功立業,堂堂正正。他渴望將功贖罪,活得正大光明。
而且,皇帝老爺子給他的身份,是有講究的,他隻聽命於皇帝老爺子一人,不需要聽從他人的指揮調度,一個巡察使的身份,就給予了他足夠的榮耀與權力,信任,監察南詔與漠北,位高權重。
不過,這個身份,仍舊是不會公開的。
齊景雲也沒有想到,皇帝老爺子非但赦免了自己以往的罪過,竟然還開恩給自己加官進爵。
通敵賣國之罪,罪無可恕。他以為,自己如螻蟻一般苟且偷生,以往的過錯,至少需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彌補。
他負重而行,失足的過往就像是一座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皇帝的赦免,令他頓時如釋重負。權勢什麼的,就不重要了。
男兒在世,就是要活個堂堂正正。
他驚喜地謝過皇恩。
皇帝老爺子又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沈臨風。
沈臨風昂首挺胸,等待著皇帝老爺子的嘉獎。
老爺子不滿地哼了哼:“你在這裡做什麼?還等著朕賞你呢?一個綠蕪還不夠,想讓朕再賜給你兩個公主?”
一盆涼水潑過來,沈臨風一愣,自己出生入死跑斷腿,三過家門而不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子這是能省則省?
還好他反應快,訕訕一笑:“不敢,不敢,臨風隻是想聽皇上還有何吩咐?”
老爺子這才沒好氣地道:“這還差不多,你已經是國公府世子爺,將來的安國公,朕的乘龍快婿,給朕乾活,都是一家人,還要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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