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妻二人,可以說是臥薪嚐膽,煞費苦心啊,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清歡這才放下心來,扭臉去瞧冷清瑤的情況。檢視過她的傷口癒合情況,給她換了藥。
冷相對她將太醫的診斷與醫治方法簡單說了。清瑤體內的毒比較複雜,太醫暫時間沒敢冒失用藥,破壞平衡。隻是行鍼灸之術,短期之內,冷清瑤的精神沒有任何的改觀。
冷清瑤身上所中的毒,不好解,而且奇怪的是,她身上蘊藏著這麼多的毒性,似乎對她構不成什麼威脅。
清歡著急的是,早點醫治好冷清瑤的瘋症,問她可知道,皓王妃究竟對她做了什麼,那些被取走的東西,對於皓王妃而言,究竟有什麼用途?
這次有時間,她重新給冷清瑤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測。
腦部沒有發現任何器質性病變。那麼有可能是功能性精神障礙。與她身上所中之毒有沒有關聯呢?
她決定先給冷清瑤解毒,然後看她的情況再行用藥。
研究了這幾日,清歡對於清瑤體內所中之毒,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如何解毒她心裡也有了方子。
冷相將燈光再次撥亮一點,清歡將所用藥物如數取了出來,按照比例配藥,嫻熟而又精確。
冷清鶴與冷相瞧著她手裡的動作,還有那些奇怪的瓶瓶罐罐,全都眸光閃了閃,並未多言。
清歡將吊瓶掛在床頭,一絲不苟地給冷清瑤手背消毒,紮針。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沈臨風去而複返。
他一把推開房間的門,興奮地對著清歡道:“仇司少有訊息了!”
真不禁唸叨。
清歡停下手裡的動作,扭過臉來。
“在哪?”
“是那條警犬,有兄弟發現它總是用爪子撓耳朵,以為有蟲子,翻開來檢查,結果從它耳朵裡發現了這個,你自己瞧。我看不懂究竟是什麼意思。”
沈臨風將手裡的一塊錦緞遞給清歡,清歡不用瞧也知道,這紅豔豔的,肯定是仇司少的衣袍一角沒跑了。
錦緞極小,展開也不過雞蛋大小,上面用木炭潦草地胡亂記了兩個字。
“屍骨。”
有點嚇人。
清歡狐疑地將錦緞反過來倒過去,並沒有其他的提示。感覺沒頭沒腦的,是什麼意思呢?
冷相與冷清鶴也同樣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
大家紛紛猜測著可能,又一一被否定。
沈臨風猜度:“倉促之間,仇司少會不會是寫的白字?”
冷清鶴也讚同道:“極有可能,這個訊息很重要,他擔心警犬半路將訊息丟失,或者被對方劫了去,所以才藏得這樣隱蔽,並且用了你們兩人才懂的暗語。”
冷相皺眉:“會不會是你讓他調查的什麼結果?”
清歡瞅著那兩個字,琢磨半晌,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什麼意思?”另外三人異口同聲。
“是蝕蠱!皓王妃在清瑤身上所養的蠱蟲,名叫蝕蠱。”
話剛說完,清歡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皓王妃真的好算計!好陰毒!好手段!”
三人不約而同望向清歡,等待著她的解釋。
清歡越發緊蹙了眉頭,一臉的若有所思,然後望向冷相,鄭重其事地道:“爹,有件事情要辛苦你一趟了。”
“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就是。”
“麻煩你明日出城,請一位高人出山。”
“誰?”
“梅花觀的觀主。”
冷相微微皺眉:“此人我還真有耳聞,曾聽皇上不止一次提及。隻是聽聞脾氣極古怪,誰的情面都不給。你請他做什麼?皓王妃如今已經被挑斷了手筋,監禁天牢之中,還能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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