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過來坐了一會兒,便要起身回相府。下一次再來,怕是怎麼也要隔上半月二十天。
冷清瑤叫住了薛姨娘:“上次大姐見了我跟我說,要給我拿一點安胎藥服用,可是隔了這麼多日,還沒有送過來,怕是一忙就給忘了。你回去之後差人催催她。”
薛姨娘不疑有他,並且對於冷清歡的醫術是深信不疑。立即一口應承下,歡喜地回了相府。
在相府門口,薛姨娘恰好遇到了冷清畫。
清畫收拾齊整,看樣子是要外出。
“你這是要出去?”
清畫抬臉見是薛姨娘,表情不冷不淡,“嗯”了一聲。
“大姐讓我去她鋪子裡挑選幾匹緞子,給小侄子做衣服。”
四姨孃的死,雖說後來查清楚了,與薛姨娘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清畫對於她,始終親熱不起來。
而薛姨娘心有虧欠,這幾年裡對清畫也還不錯。所以兩人之間,相處得不好也不壞。
薛姨娘想起冷清瑤的叮囑,她的孕事可是天大的事情。
“你若是見到你大姐,幫姨娘給她帶個口信。”
“什麼口信?”
“就說清瑤問她,安胎藥可準備好了?得空差人給送過去,清瑤等著吃呢。”
清畫點頭,漫不經心地應下,轉身上了馬車。
薛姨娘有點眼饞,又在後面加了一句:“若是有貴氣一點的綢緞幫姨娘留心著點,你清瑤姐姐那裡,我也要幫著做幾套包被與枕頭。”
清畫暗中撇撇嘴,並沒有應聲,當做沒有聽到。想送人情,拿自己體己銀子去買就是,這點便宜也要占。
今兒集市上人不少,馬車行得很慢。
清歡的店鋪是新開張,車伕也隻知道大概位置。
有個夥計打扮的人迎面迎過來,衝著馬車深施一禮:“請問是相府四小姐的馬車嗎?”
車伕上下打量那個夥計:“閣下是?”
“那就是了,我家王妃害怕四小姐不識得路,讓小人在附近迎著。”
車伕往前張望兩眼:“王妃娘娘想得真是周到,那煩請小哥帶路。”
夥計毫不客氣,一躍跳上馬車,與車伕並排而坐:“前行右拐。”
冷清歡今日與冷清畫約好,在綢緞莊見面。等了半晌不見清畫的身影,走出門左右張望,隻以為清畫極少出門,怕是識不得此處。
恰好,遇到齊景雲的母親前來交繡活,見到清歡,特意上前道謝。
“掌櫃給提高了繡活的工錢,知道這是王妃娘娘您的恩典,婦人謝過了。”
冷清歡微微一笑:“年紀大了,做事情量力而行,不要熬夜,好好養著眼睛。”
齊夫人揉揉有點乾澀的眼睛,心裡有點感動。這兩年,隻顧做事掙錢養家,每天一盞煤油燈,低著頭繡活,眼睛的確是快要不中了,沒想到她竟然這樣細心。
她一疊聲地應著,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什麼來:“二房裡那些生事的主兒是王妃娘娘您命人教訓的麼?”
“怎麼了?”
“他們如今吃了教訓,規矩許多,再不敢到我家裡鬨事了。思來想去,婆母去世之後,我們與國公府也不如何走動了,應當是娘娘您打抱不平吧?”
這件事情,冷清歡還真的不知道。
她如實搖頭:“不是我。怕是他們得罪了别人吧?”
齊夫人有點疑惑:“不是您?他們現如今從我門口過,都會繞著走,見了我也笑臉盈盈的,我以為應是有人替我出頭。可能,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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