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什麼人?”
“我哪裡知道?”仇司少聳肩:“怪他們自己不長眼,跑你們麒王府裡來鬨事,從哪走不好,非要踩著我的屋頂過,我剛睡著,就被他們吵醒了。”
人家倒是不想從你屋頂過,這王府四周的宅院都被你買下來了,難不成,刺客還能堂而皇之地走正門?
“你什麼時候來京城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昨天剛來,生意上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就沒有顧得上來王府。誰知道,竟然趕上這熱鬨。我還以為是對我有什麼圖謀呢,結果等了半天,人家直接從房頂上進了你麒王府。
而且,還有人做內應,在廚房裡放了一把火,老於吆喝著救火,就被這幾個人乘虛而入,進了朝天闕。
多虧了你家小白狗機警,吠叫了兩聲,我才知道對方是朝著朝天闕來的。等我追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用毒放倒了門口的侍衛,還有兜兜和天時她們,然後就往我兒子的房間摸。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就一劍一個解決了。”
“一個活口也沒有留?”
仇司少搖頭:“不是我不留,我逼問他們究竟是誰派來的,結果人家寧死不屈,自己撲到我的劍尖上了。我擔心我兒子,也沒扯下面巾來檢視,人還在外面呢。”
慕容麒顧不得與仇司少敘舊,立即轉身出了房間,命人將燈籠點起,照得院子裡亮如白晝,查驗幾個黑衣人的身份。
於副將正抱著地利哭天抹淚地嚎,就跟生離死别似的,那架勢快要把地利晃出腦震盪了。
果真重色輕友,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兄弟,他這老大瞅都不帶瞅一眼的。就擱那裝腔作勢,哭給誰看呐?
冷清歡俯身,查驗侍衛所中之毒,頓時一臉凝重。
這毒好霸道!直接作用於人的神經係統,瞬間昏迷,不省人事。若是自己晚回來一會兒,這些侍衛還有兜兜幾人,將全都無藥可醫,即便醒來,沒準兒都傻了。
難怪這麼多人潛入朝天闕,於副將等人竟然全然不知。
果真強中自有強中手,這上京真是臥虎藏龍,竟然還有這樣的製毒高手,如此心狠手辣,自己都自愧弗如。
她急忙給幾人解毒,絲毫不敢耽擱。
慕容麒這裡命人扯下刺客面巾,查驗對方身份。仇司少俯身端詳半晌,倒是認出了其中兩個人,乃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綽號叫陰陽雙煞。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專做刀口舔血,拿錢買命的勾當。
江湖與官府,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些人煞費苦心地跑進麒王府,對雲澈打的是什麼主意?或者,是有人指使?
而且......
此事明顯是早有預謀,對方怎麼可能知道,軒王妃會夜半三更的,派人前來麒王府請冷清歡前去診病呢?
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偶然!
隨後趕來的軒王也有點傻了。
他又不笨,怎麼可能想不通其中的利害關係?
無論是讓誰去想,也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夜半診病,與廚房著火,那都是調虎離山之計,目的就是為了除掉小雲澈!
“這,這件事情,”軒王有點語無倫次:“我也不知道竟然會這樣?此事我壓根一無所知啊。”
慕容麒與冷清歡誰也沒說話。
出事之前,軒王妃夜半求醫,同樣作為母親,清歡可以理解;出事之後,猶如疑鄰盜斧,再想起來,就經不得推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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