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叔被貶到晉州,就站了付總兵這一邊,將知府壓製得不輕。
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在所難免,當然,還有一點忐忑。畢竟,誰幾斤幾兩,大傢夥全都知道,相互掌握著把柄呢。
知府在冷清歡跟前,是細數付總兵的罪行,將自己擇得一乾二淨。而轉身審訊的時候,又兩面三刀充好人。審了半晌也沒有審問出個結果。
冷清歡負責安頓好這些瑣事,總兵營裡士兵集合完畢,慕容麒率兵立即去了二皇叔下榻之處,自然是撲了個空。他暫住的宅子早已經是人去樓空。然後又立即前往走馬道口捉拿二皇叔。
又遲了。
關卡士兵並未見到二皇叔的蹤影。
倒是的確有大批貨物從此地前往河西,木箱裡裝的,全都是瓷器,士兵也按例全都仔細開箱查驗過。
慕容麒略一思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怕是再次被調虎離山了。
二皇叔狡兔三窟,明知道冷清歡已經找上門來,怎麼可能還會將自己的真實計劃與逃離路線告知付總兵呢?
肯定又是虛晃一槍。
他派遣了數百人馬,繼續前行追趕,自己帶人返回,晉州各關卡再次下命,嚴防死守,通緝二皇叔等人,確保白銀不會流失出晉州。
侄子捉叔叔,慕容麒一點也沒客氣。
皇帝老爺子一直在小心提防著自己這個居心不良的兄弟,但是顧念手足之情,沒下過手,頂多就是小懲大誡,防患於未然。
可這次,二皇叔鬨騰得有點大了。
招惹了仇司少就是招惹了冷清歡,清歡不高興,麒王爺就生氣。一生氣,罪魁禍首自然沒有好出路。
不過,晉州這麼大,而二皇叔又在晉州生活了好幾年,根深葉茂,想要逃出去,應當也不難,但是必須要放棄這些白銀。
河西那邊,二皇叔的家眷已經全部被控製起來,限製了自由。
冷清歡都百思不得其解,二皇叔這都黃土埋半截的人了,後半輩子可著他花銷,這家底也夠他糟蹋的,何苦整這麼一出呢?傳揚出去,堂堂皇叔做了劫匪,丟人不?
而且,家人怎麼辦?他難道就不考慮考慮妻兒的處境嗎?
這個付總兵也是,腦子秀逗了,才會想要殺人滅口。
人心不足蛇吞象,真正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慕容麒率領兵馬,接連搜尋了兩日,也不見二皇叔蹤影,就如大海撈針一般,白銀也杳無音訊。
冷清歡納悶地問:“二皇叔會不會已經逃回河西府上?畢竟,他的妻兒可都在河西。即便他能逃之夭夭,總不能看著妻兒獲罪袖手旁觀。”
“他不會顧及二皇嬸的處境的,他們夫妻二人貌合神離,不過是徒有名分罷了。”
一聽這其中就是有故事啊。
冷清歡八卦:“即便不顧妻子,兒子呢?”
慕容麒默了默:“當年,皇祖父與皇祖母賜婚的時候,聽說二皇叔已經早有心上人了,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在皇祖父書房外面跪了兩天兩夜。
後來,迫不得已娶了二皇嬸,接連好幾年都沒有踏足二皇嬸的房間,也從未曾納過姬妾。”
冷清歡眨眨眼睛:“棒打鴛鴦,二皇叔就這樣妥協,與他心上人一刀兩斷了嗎?”
慕容麒搖頭:“應當是沒有。皇祖母有一次責怪二皇嬸不懂討男人歡心,不能傳宗接代。二皇嬸氣怒之下,當著許多人口不擇言,說二皇叔始終對那個女人戀戀不忘,隻怕還有了私生子,哪會稀罕什麼傳宗接代?-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