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漢子色眯眯地扒著門往外瞧。
冷清驕為了不讓金二再胡說八道,自己尷尬,叫了唱曲的姑娘進來緩和氣氛。
幾個人全都喝得醉醺醺的,看見美人眼睛都直了。
將門一關,金二色膽包天,率先出言調戲,各種汙言穢語,動手動腳,唱曲的姑娘脾氣火爆,就跟小辣椒似的,反手甩了手腳不規矩的金二一巴掌。
金二捂著臉,惱羞成怒,一聲令下:“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一點顏色瞧瞧!出了事兒,自然有我表弟頂著!”
冷清驕想勸,這群人行為卻越來越放肆,壞笑著上前開始撕扯姑孃的羅裙,將她撲倒在椅子之上。
掙紮間杯盤狼藉,摔落一地。
姑娘脾氣硬,不堪受辱,拔下頭上簪子:“我死給你們看!”
簪子直直地刺進胸口,鮮血飛濺,姑娘大睜著一雙妙目,緩緩倒下,一動不動了。
鮮血蜿蜒地在身下流淌。
恰好小二聽到呼救之聲,推門而入,見出了人命,頓時一聲大叫:“殺人了!來人呐!”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全都嚇傻了,酒醒了多半。雖說隻是個唱曲的丫頭,但是聽說浮生閣後臺老闆有來頭,這也是要吃官司啊。
第一個人,蒼白著臉色,連連擺手:“我可什麼也沒做啊,不管我的事情。”
第一個帶頭溜了。
其他人一瞧,誰留下來,那才是傻子呢。自己沒權沒勢的,不是鐵定要進大牢吃板子麼?
所以,這事兒上,誰也沒商量,也沒有客氣,全都將自己推脫得一乾二淨,腳底抹油溜了。
金二一瞅,也不對啊,丟下自己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不行啊,兄弟,這事兒要是讓我家老子知道了,肯定要扒下我一層皮來。你本事大,刑部又是你家的,這次必須要仗義點,將責任全都擔了。哥我先走一步,回頭幫你打點。”
不等冷清驕說話,全都溜了一個一乾二淨,隻剩下冷清驕傻了,被一群人堵在雅廂裡,指指點點,百口莫辯。
“看著還是個毛頭孩子,怎麼就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定是哪個府上的公子哥,背後有依仗,否則哪敢這樣無法無天的?必須送官嚴懲!”
......
冷清驕即便再有心計,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孩子。
斜對面雅廂。於副將悄悄溜進去:“王爺,已經成了。那變戲法的小丫頭演得真像,把金二一群人嚇得屁滾尿流地逃了,就剩下您小舅子一個人兒被扣下了。小丫頭剛被夥計從雅廂裡抬出來,一身的雞血,您聽外面這動靜,看熱鬨的都被嚇住了。”
慕容麒放下手中茶杯:“那就再多賞五十兩銀子。”
“得,早知道這差事能發財,還不如我自己上得了。”
慕容麒瞅瞅他那一臉的鬍子,譏諷的話沒好意思說出口。他要是進去抱著琵琶唱曲兒,一桌人都嚇跑了,還有後面的戲唱嗎?
“冷清驕呢?”
“嚇傻了,一張臉都煞白煞白的。他估計是沒想到,金二等人這麼損,大難臨頭,全都明哲保身,留他一人在這裡吃官司。浮生閣的管事問他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咬緊了牙關不肯說。”
慕容麒站起身:“也該本王出場了。”
然後扭臉再次不放心地叮囑於副將一聲:“那兩個夥計記得也打點好,還有,此事不要告訴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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