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一邊說,眼角竟然變得濕潤,表情很是痛苦。
如意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沒想到,自己夫君的心病,竟然是源自於金二的一次捉弄。
那次帶給他的視覺衝擊太厲害,想忘也忘不掉。
這金二簡直就是一根攪屎的棍子,這種禍害,活著做什麼?
她求助地望向那紮一諾。那紮一諾輕聲問:“那你厭煩如意公主嗎?”
金武沉默了片刻:“是我毀了她一輩子,心有愧疚。”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如意頓時心潮澎湃,撲簌簌落淚。幾乎是抽噎著問:“那你想像一個正常人那般生活嗎?”
金武幾乎是想也未想:“想,可惜我控製不住自己。”
如意對著那紮一諾斬釘截鐵,再也深信不疑:“治,一諾公主,請你一定要把他的心病治好。你所說的條件我願意答應你。”
那紮一諾微微一笑:“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個,我隻能儘微薄之力,能否讓駙馬爺徹徹底底地喜歡上你。公主,還需要看你自己的手段。”
她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白玉瓶,從裡面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現在,駙馬爺仍舊在被我催眠,神智不是很清醒。這粒藥可以助興,如意公主,您應當讓駙馬爺見識見識真正的女人,將他從被禁錮的噩夢裡拉出來。”
她將藥丸塞進如意手裡,心照不宣地笑笑,告辭走了出來,留下羞窘得滿臉通紅的如意。
她相信,這一步計劃,已經成功了。
隻要金武服下這粒藥丸,不對,應當說是蠱,他會暫時迷戀上如意。
如意為了自己的長久幸福,肯定會乖乖地聽從她那紮一諾的擺佈。
麒王府。
冷清歡這幾日足不出戶,一直在府上陪伴小雲澈。
小雲澈那日裡真的受了驚嚇,出奇的乖巧,而且黏人,精神有點懨懨的。
太後得知之後,派了一個上了年歲的嬤嬤前來麒王府探望。
嬤嬤說孩子是被嚇丟了魂兒,隻要她回宮抱隻公雞到冷宮跟前給叫兩聲,再命人將招魂雞抱來麒王府,孩子便會安然無恙。
這孩子膽大包天,是見識過大風浪的,丟魂兒是不可能滴。
冷清歡知道這是太後的好意,沒有拒絕。給孩子多少吃了一點安神定驚的藥,煞費苦心地日常陪伴與疏導,小雲澈精神逐漸好起來。
她命人進宮給太後與皇帝報平安,還順帶給那個嬤嬤帶了賞銀,感謝太後費心。
那夜白正是術後康複時期,仍舊住在麒王府。他受了錦虞的刺激之後,一身矯情的騷毛病不治自愈。而且對於伺候他的婢女有點避之唯恐不及。
冷清歡對他,沒有一點好氣,專門撿著那難吃的藥一大把一大把地研碎了,拌上黃連,調成苦不堪言的糊糊,給他捏著鼻子往下灌。
打針的時候也相當心狠手辣,大針管子毫不留情地“噗呲”紮下去,“噗呲”拔出來,那夜白疼得直哆嗦,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又敢怒不敢言。
冷清歡沒地兒撒氣的時候也找他,美其名曰“治病”,用銀針將他紮成刺蝟,還半晌不能動彈。換藥的時候,那粗魯勁兒,醫用膠布一撕,那夜白覺得自己肉皮都能被生生拽下一層來,簡直非人的虐待。
就算是屠戶下刀子,都沒有她這樣快準狠,乾脆利落。
這怎麼可能是個女人呢?自己當初怎麼就眼瞎,還對她動過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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