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能自主與獨立,隻能依附男人而活。註定了,深宅高牆裡的女人們,為了生存,為了能活得更加精彩,就必須要為自己爭取。愛而不得便劍走偏鋒。
冷清歡沒有回相府給冷清琅送葬,反正兩人水火不容已經人儘皆知,何必回去,讓人說是惺惺作態呢?
而且,她還需要去給病秧子做一個全面而細緻的檢查,製定係列醫治方案。等到南詔使臣進京,她與冷相也好有的放矢,據理力爭。
若是沒有把握治好那夜白的病,一切都是空談。
病秧子進京之後,還是受到了優待的。雖說是軟禁,限製了他的部分自由,但是住在驛站之中,同樣是錦衣玉食,儘量滿足著他的各種千奇百怪的生活需求。
不過,美人,是沒有了。
冷清歡提著藥箱,來到驛站,隨口詢問了那夜白最近的飲食與身體狀況。
驛站的人很誇張地大驚小怪:“第一次見到這樣難伺候的主兒,莫說衣食住行了,就連上個茅廁,毛病都不是一般的多。今兒又折騰著,非要讓我們給他搭一個香木高架,作為如廁所用。要求下面鋪上碳灰,碳灰上還要鋪一層潔白的鵝毛,上個茅廁,鵝毛飛揚,才能蓋住穢物,免得瞅見了噁心。就連皇上怕是都沒有這樣講究。”
冷清歡不過是付之一笑,少見多怪啊。這病秧子如今已經是階下囚了,竟然還擺譜。
冷清歡提著藥箱進去,那夜白斜靠柔軟的美人榻上,聽到她的腳步聲撩起眼皮,瞅一眼她手裡的藥箱:“看來,你是答應了為我治病。”
冷清歡在距離他一丈遠的地方就停下了,裹足不前:“南詔以舉國之力,換你一條性命。”
那夜白絲毫也不驚訝:“你有辦法嗎?”
冷清歡悄悄開啟奈米戒子,對他進行各項必須檢查,沉吟片刻,猶豫道:“單純憑藉我個人能力有限,沒有絲毫把握。但是,我可以藉助道術,你敢試嗎?”
“道術?”那夜白有些驚訝:“我知道你曾學過醫蠱之術,但是從來不知,你竟然還會道術?”
“一知半解,不過我長安有高人,可以幫你借壽,讓你延續性命。前提是,你日後不能再傷害無辜之人的性命。否則,給你借的壽命會遞減。你自己考慮要不要接受。”
那夜白緊盯著她:“你覺得,我會相信如此荒誕的事情嗎?”
“你若不信,當初又何必讓那紮一諾千裡迢迢地跑去聖女教學習巫術?巫術與道術原本就是同源,博大精深,豈是你們南詔人能懂的?”
有道是病急亂投醫,那夜白的確信,他不假思索地點頭:“接受,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醫治?”
“你南詔使臣這兩日就會來到上京,和談之後,我會安排時間,給你施術。”
那夜白“嗬嗬”一笑:“本太子果真沒有看錯人,第一眼就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
冷清歡眨眨眼睛:“你為了個人私利,挑起兩國之間的征戰,致使多少將士埋骨,南詔數個城池失守,需要臣服長安,方能保住這王位與南詔子民的安居。那夜白,你為什麼就能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悔過之心?”
那夜白麪對著冷清歡的指責,絲毫不以為意:“南詔的江山是我那家的,隻有我那夜白安康,才能庇佑他們,守得江山。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那夜白毫不遮掩他骨子裡的自私自利,覺得南詔的犧牲,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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