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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北甚至沒問王琪的情況，隻是見黃瑤出現在這裡，就推測到了王琪現在的處境。

“王蓉？她不是失蹤了嗎？”黃瑤驚訝。

傅修北沒多說，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探視時間到了，她不能多留，電梯門一打開，便看見黎歌還坐在大廳的座位上。

背影薄薄一片，看起來冷清又孤單。她應該就這麼坐了很久。

黃瑤走過去，“黎小姐。”

黎歌從沉思中回神，“他怎麼樣？”

想起傅修北的叮囑，黃瑤選擇性回答：“在裡頭身體不太好，不過沒大礙，審完了合同，也簽了字，情況沒想象的糟糕。”

黎歌的期待在她說完後發酵，“還有呢？”

黃瑤手足無措，“還有什麼？”

“……”

“你有告訴他，我來了嗎？”

黃瑤侷促一笑，“說了的，但傅董說，他暫時不想見外人。”

“外人？”她是外人？

黎歌吸了一口酸澀的氣，重振旗鼓，“沒關係，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捲入這件事裡，故意不見我。”

“黎……”

“我先走了。”黎歌覺得再多說一句，她的眼淚就要下來了。

明明知道萬安工程是他特意謀劃，也知道那三起命案有疑點，可她無端，就是信任他。

“我要跟你一同回f國。”黎歌對祝晚意說。

“你瘋了？為什麼？”祝晚意不理解。

“我首先要查清楚，到底有沒有幕後交易這一回事。易家是突破口。”

黎歌的目標清晰，一如她對傅勵國承諾的那樣，她會找到證據。

“帝盛呢，我可記得你的新能源項目迫在眉睫。”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黎歌從來沒有這麼一刻，覺得自己像戀愛腦，“這件事不解決，我吃不好睡不好。”

祝晚意一噎，她現在對傅修北，更甚對霍靳城。

她想勸些什麼，話到嘴邊，還是止住了，“你别太急了。”

這邊，黃瑤派到醫院盯著的人回報，“確實見過了，萬萬沒想到，我們找遍了整個濱城的王蓉，竟然在杭蕭手裡？他藏她乾什麼？”

黃瑤已經知道了內情，作為自己母親逝世的關鍵證人，他當然要藏。

杭蕭的身份，傅修北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這麼篤定。

“你注意點，别讓他們被霍靳城的人發現了。”

黎歌的飛機從機場起飛時，傅修北輸完第三瓶葡萄糖，門口有人推門而入。

“堂堂傅董，也是病倒了。”赫然是韓明昌，他一臉打趣。

傅修北拔掉針管，快速用棉簽按住針眼，“韓檢難得登門，看來今天要審我。”

“沒辦法，同事說你的嘴太硬，我也沒想到我們會有這種身份交談的一天。”

韓明昌語氣輕鬆，拉開座椅坐在他對面，沒有絲毫審犯人的語氣。

傅修北扯了扯蒼白的唇，“都說京城韓檢查案審人是一絕，我今天正好可以檢驗一下，曾老的教學水平。”

韓明昌和他對視三秒，然後大笑出聲，“確實，我也算是和你這個假想敵正面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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