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事了。昨天發病之後,白神醫給我服了些藥,緩解了病症,我一覺睡到現在才起。”
這話說得雲裡霧裡,紫玉當然不明白,容蕊卻聽得清楚了,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她看得出沈雨燃和蕭明徹之間有情愫。
但她不太確定兩人是什麼關係,明面上看,一個是王爺,一個是脂粉鋪子的老闆,至少他們不是夫妻。
昨日沈雨燃是因為她配的藥才發作媚態,怎麼都是她這個大夫的疏忽。
倘若沈雨燃因此失身,她難辭其咎。
也是她提議紫玉,一起來越王府問問沈雨燃的狀況。
見沈雨燃雙眸神采流動,釋然地望著自己笑,容蕊朝她伸手。
沈雨燃走到她身旁坐下,由著她給自己搭脈。
之前在平州的時候,兩人便有這樣的默契。
“主子。”旁邊的小德子忽而驚呼道,涼亭裡的眾人一齊看過去,見蕭明徹朝這邊一路飛奔而來。
蕭明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向沈雨燃解釋,可他隻有一個直覺,要過來見她,阻止事情變得更糟。
聽到小德子的聲音,他頓住腳步,心仍然狂跳不止。
千言萬語,如鯁在喉。
涼亭裡坐著這麼多人,他和沈雨燃的事怎麼可能在這裡掰扯,隻得強行將情緒按捺下來。
“殿下。”紫玉最先回過神,朝蕭明徹行禮,容蕊也跟著起身行禮。
“都坐下吧,不必客氣。”
蕭明徹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涼亭中。
他雖讓人落座,紫玉卻壓根不敢坐,容蕊也站在一旁。
沈雨燃也該站起身,淡聲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先讓容大夫給你診過脈吧,”蕭明徹獨自落了座,“看過再說吧,王府裡藥材多,需要什麼拿就是了。”
容蕊道:“殿下放心,雨燃的脈象已經恢複如常,隻是昨兒那碗藥算是白服了。”
“那她的疹子怎麼辦?無藥可解了?”蕭明徹詫異蹙眉。
“當然不是,隻要把其他的外用內服的藥停了便可。”
“她之前一直在用宮中的玉容白石膏,用了得有幾個月了,要等多久?”
容蕊思索片刻,“得再等上五六日。”
五六日?
那還好。
蕭明徹心中稍安,望向沈雨燃,卻見她正朝著容蕊點頭,並沒有看自己。
“到午膳的時辰了,你們留在王府用過膳再回去吧。”
“不用了。”沈雨燃態度堅決。
容蕊見狀,朝蕭明徹行了一禮,“多謝王爺美意,不過午後會有幾位病人登門,民女也不便久留。”
蕭明徹此時的心緒亦有些紊亂,終是點了頭。
小德子極有眼色地喚內侍上前,吩咐道:“安排馬車送三位姑娘回如意坊。”
沈雨燃帶著容蕊和紫玉出了王府,馬車已經等候在了府門外。
紫玉先扶著她上了馬車。
容蕊不經意地回過頭,見傅溫書也從王府裡出來。
剛才蕭明徹突然驚慌失措地跑開,傅溫書多少有些不安,但他並未跟著他離開。
隻不過,蕭明徹是在詢問了他去如意坊的事之後失態,令他多少有些不安。
傅溫書從王府裡出來,並沒有看見沈雨燃和紫玉上馬車,有心詢問容蕊,但兩人並無交情。
正遲疑的時候,容蕊忽然抬起手,指了指馬車。
傅溫書恍然。
他無聲地朝容蕊說了聲“多謝”。
容蕊點了點頭,緊跟著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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