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名溫漾,是官宦之後,爹孃皆被東廠冤殺,我答應替她平反此案,她也願意作證扳倒孫奇。”
傅溫書瞭然:“殿下要臣查清當年的冤案?”
“你先查著,不要驚動任何人。”
扳倒靜王的事的確做得太快了些,傅溫書察覺出異樣不要緊,就怕父皇也引起警覺。
所以孫奇的事先查著,放一放,等過陣子再拿出來。
傅溫書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緣故,他神情微肅,朝蕭明徹點了點頭。
“老傅,那天晚上我說得許多話都非出自本心。”
“臣明白。”
蕭明徹看著眼前的傅溫書,眸光炯炯:“隻除了一句。”
傅溫書眉梢微動,眼前浮現出沈雨燃的身影來。
他彎了彎唇角,那抹虛影便隨風逝去了。
“臣,明白。”
*
沈雨燃這些日子頗為忙碌。
沈硯和沈淩風高中之後,往來應酬特别多,他們倆住在如意坊裡,跟人交際也不太方便。
如意坊一直生意興隆,鏢局的生意也有了起色,沈雨燃便想重新置一處宅子。
看來看去,最終買在了跟如意坊隔了一條街的地方。
這回買的不是帶鋪面的宅子,而是正經的兩進院落,坐北朝南,方方正正,沈雨燃一見就很喜歡,當場付了定錢。
等到拿到地契,便先讓沈硯和沈淩風兩人搬過去。
兄弟倆剛從如意坊搬出去的第二天,容蕊就到了京城。
“容大夫。”沈雨燃聽到春草來說,忙迎了出來。
容蕊仍然跟從前衣著素淡,見到沈雨燃,亦是展露笑意。
“沒想到你的如意坊在京城裡名氣這麼大,我隨便找了個路人打聽,便幫我指了路。”
沈雨燃笑道:“回頭給你幾盒胭脂試試,便知道為何名氣這樣大了。”
“我可用不慣那些東西。”
沈雨燃知道她的脾氣,也不以為忤,徑直拉著她往裡走。
“你今日才進城的嗎?”
容蕊點頭:“我跟知府大人一起進的城,他們在驛館落了腳,我並非朝廷命官,留在驛館終歸不合適,所以想出來找間客棧,想著問問你,有沒有便宜些的。”
此次平州時疫能夠解除,平州知府也居功不小,應該是一道來京城領賞的。
沈雨燃道:“還找什麼客棧?既然來了,就住在如意坊。”
容蕊與家族決裂多年,即便回到京城,也不可能回家居住。
她對沈雨燃有救命之恩,兩人在平州時又有相互扶持之誼,沈雨燃當然願意留她在如意坊住下。
更何況,沈硯和沈淩風搬了出去,剛好空出了屋子。
“那……我就不推辭了。”
沈雨燃是真心實意留容蕊住下,不過,以容蕊清冷的性子,她應該會推辭才對。
想到蕭明徹說的容家那些事,沈雨燃不禁問道:“容大夫可有什麼為難之處?”
“實不相瞞,我跟你說過,我們容家世代行醫,隻是我不曾告訴你,容家世代都是禦醫。當年我祖父傳我醫術,為家族不容,所以我才離家做了遊醫。”
果真跟蕭明徹說的一樣。
“容家的人知道你回京了?”
容蕊點了點頭:“今日我隨知府到了驛館門前,便看到了容家的人,我立即離開,又不知該去哪裡,便來了你這邊。”
“你不想見他們?”
“不想。”
容蕊答得堅決。
祖父的死,完全是族中人逼迫所致,她永遠不會原諒他們。
沈雨燃正欲說話,忽然見蕭明徹從鋪子裡走了過來。
他眉眼間笑意頗深,似乎有什麼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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