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穎初好奇地問:“誰不滿意?崔公子嗎?”
“姚妃前腳剛走,崔既源後腳就套了馬出京城去了,隻給門房留了一句話,說要外出遊曆,歸期不定。”
“崔公子行事如此大膽?”
華淳郡主續道:“崔既源跟家兄關係不錯,他這人風流得很,處處留情,跟秦樓楚館的姑娘相交甚密,還給她們寫詩作賦。他書房裡那幾個丫鬟跟在他身邊好幾年了,睿安公主逼著相府把她們發賣出去,下場肯定淒慘,這事觸了他的逆鱗了。”
崔既源是相府公子,生得俊秀風流,行事瀟灑不羈,在京城頗有盛名。
原是個不錯的人,隻是紅顏知己太多。
雲穎初道:“他就不怕龍顏震怒嗎?”
“父皇就算不高興,也不好說什麼,人家雖是駙馬,又不是睿安的奴隸,想出門遊曆挑不出什麼錯。”
“那倒是。”
“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
四人說起旁的事來,臨近晌午的時候,便起身告辭。
榮安讓她們去折幾支梅樹帶回去插瓶。
沈雨燃正站在梅樹下仰頭看著,雲穎初悄悄挪步到她身旁。
“沈姐姐這回出門,是不是遇到了凶險之事?”
“是有些事,”沈雨燃想到雲崢,“世子他說什麼了嗎?”
雲穎初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就是,他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看著嚇人得很。”
分别時,雲崢那一襲白衣都被血染紅了,看著的確嚇人。
“世子還在京城嗎?”
雲穎初搖頭:“他在兵部領了個差事,帶著千牛衛的人去西南邊剿山匪了,快的話也得明年開春才能回來。”
見雲穎初面露擔憂,沈雨燃寬慰道:“以世子的武功,該擔心的不是他,而是那些山匪。”
“我不是擔心剿匪的事,我是擔心他和你……”
原來穎初都知道。
沈雨燃也不遮掩,直言道:“我跟世子已經把話說開了,往後不會再出什麼事。”
說開了?
看樣子的大哥是被沈姐姐徹底拒絕了,難怪要跑。
雲穎初拉著她的手:“那我們還是跟從前一樣好嗎?”
“當然。”沈雨燃道,“不過你知道京城那些傳言的,往後我不好再去侯府,你若得空,多來如意坊坐坐。”
“我一定常去。”
沈雨燃剪了七八根梅枝,好生捧在懷中,想好了回去要擺在何處。
今日賞花儘興,又捧花回家,著實愜意。
榮安親自送她們出了公主府,等著雲穎初和華淳郡主先上馬車走了,忙命人塞了個錦盒去沈雨燃的馬車裡。
“公主又要送我什麼好東西呀?”沈雨燃問。
“都是我新得的一些紙筆,你知道的,我用不上這些。”
“是給我的?”沈雨燃故意逗她,“還是給沈硯的?”
提到這個名字,榮安的眼睛一亮,“姐姐想用就用好了,不給他。”
說著她便飛快地回了公主府,待府門關上,榮安走向旁邊一個高大的黑臉侍衛,揶揄道:“三哥,門都關上了,看不到啦。”
梨香閣裡住著個假蕭明徹,蕭明徹一進京城,也改易了容貌。
他收回目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天這麼冷,榮安她們幾個都穿著灰鼠皮鬥篷,沈雨燃卻隻有棉襖。
她明明身形纖弱,穿得卻臃腫笨重。
“母後午膳後還會睡一會兒,咱們也先去吃飯吧。”
蕭明徹卻還在想沈雨燃的事。
“三哥?”
“你後院那些梅花開得不錯,都摘了送去如意坊吧。”
都摘了?
梅花昨夜剛開,這就要全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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