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燃知道她有千言萬語要說,拉著她的手道:“我一切安好。對了,靈凡回來了嗎?”
紫玉搖頭。
靜王從地宮把靈凡放走有兩天了,也不知道靈凡這會兒到什麼地方了。
“五姐姐。”
沈硯也從屋裡走了出來,望見沈雨燃,眉宇間並不輕鬆。
“都這麼晚了,大家先回去睡覺,明兒咱們再慢慢說話。”
春草望向暗風旁邊的暗月,小聲道:“老闆,秦三兒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我已經知道了,這是……”
她給暗風取的名字叫陳風,暗月起個什麼才好呢?
“這是木月,往後秦三兒的活兒都歸他。”
晨風沐月,比蕭明徹取的風花雪月雅緻多了。
眾人見沈雨燃神色泰然,雖然個個都滿腹疑問,當下乖乖聽從吩咐,各回各屋去了。
紫玉挽著沈雨燃的手,陪她一起進了屋。
“姑娘這些日子可是吃了苦頭?我瞧著你,瘦了好多。”
沈雨燃當然不能把遇到靜王和蕭明徹的事情告訴她,隻道:“在外奔波自是比不得在家裡閒適,雖是瘦了,體力卻更勝從前。”
“明兒我就讓廚娘出去多買幾隻雞,給姑娘重新養得白白胖胖的。”
“好啊。”
見沈雨燃精神不錯,聲音甜軟,紫玉暗自舒了口氣,小聲問:“姑娘是被陳風和木月抓回來的嗎?他們倆都是蕭公子的人?”
沈雨燃點頭:“是啊,往後不管我去哪兒,他們倆都會跟著我。”
提起蕭明徹,紫玉忍不住道,“姑娘不知,你走的那天,我一下馬車就被蕭公子攔住了。”
“真的?”
“嗯。”紫玉點頭,“春草說,他在對門的茶鋪坐了好久,就跟知道姑娘要跑似的。”
是秦三兒走漏的訊息嗎?
如果蕭明徹來得那麼早,不會是秦三兒透露的訊息。
隻是巧合嗎?
不,不是巧合,是冤孽。
沈雨燃轉而寬慰起紫玉來:“都過去的事,就别再想了。”
“姑娘還想走嗎?”紫玉小心翼翼地問。
沈雨燃搖了搖頭。
至少,暫時不走,也走不了。
“我不在京城這些日子,鋪子生意如何?”
提到這個,紫玉頓時來了精神:“姑娘可不知道,如今咱們如意坊的胭脂可是京城裡最搶手的東西了,每日一早就有人在鋪子門口排隊,等著買咱們的貨。”
“什麼?”
沈雨燃傻眼了。
原本擔心著她走了之後如意坊會經營困難,誰知她一走,竟生意興隆?
這是想氣死她麼?
紫玉見她神情不對,忙解釋道:“姑娘走之前帶著咱們去秦樓楚館兜售胭脂,可巧兒有一位姑娘買了咱們的胭脂,之後京城裡辦了花魁大會,她一舉奪魁,看客們都誇讚她膚若凝脂、冰肌玉膚。”
“然後呢?”
“她得了花魁,便有青樓的姑娘偷偷打聽她在哪裡做的衣裳、哪裡買的胭脂,就打聽到咱們如意坊來了,一傳十,十傳百的,也不止她們,城裡的姑娘媳婦們聽說之後也跟著來采買。”
原來如此。
當初沈雨燃去妓館兜售胭脂時,也是存了試一試的心思。
倒不想,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咱們第二批貨被秦懷音砸了,這麼賣下去,豈不是都賣空了?”
“鏢局那邊又幫忙訂了貨,過兩天就到。而且宋老闆出了個好主意。”
“宋老闆?”
紫玉點頭:“宋老闆出錢買了一座胭脂工坊,又在槐樹巷裡買了座宅子,每天都要來咱們鋪子裡呢,姑娘明兒就能見到她了。”
宋綺心的動作倒是快。
“她出了什麼好主意?”
“她想的跟姑娘一樣,咱們從前在東宮裡做的那些胭脂都是上品,往後再不可得了,絕對不能隨意出售,她讓我們立下規矩,每日隻出售十罐。”
“的確是個好主意。”
沈雨燃果然沒看錯,宋綺心精通數算,又心思縝密,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跟她合夥,生意一定會越做越大。
都怪蕭明徹。
若不是他,她已經過上夢寐以求的自在日子。
想起昨晚他發狠的模樣,硬逼著自己拿刀刺他。
真要刺進去,也就一了百了了。
她怎麼就狠不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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