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女人。
縱然雲崢之流可以窺探她的美貌,可有些風景和美好是隻會向他展露的。
錦帳將這方不夠寬敞的榻隔絕成一方小天地,隻屬於他們倆的小天地。
蕭明徹越發覺得這榻比霜雲殿的榻舒適多了。
霜雲殿的榻實在太寬,兩人躺在榻上隔得老遠,還不如這般擠在一處親近。
屋子裡的安神香一直燃著,兩人抱著抱著,沒多時又睡著了。
廊下,紫玉正跟銀杏悄悄嘀咕著。
“昨兒殿下是把良媛抱去榻上了?”
銀杏想到那一幕,不禁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良媛昨晚已經……”紫玉不禁為主子開心起來。
銀杏道:“不能吧。”
“烏鴉嘴,”紫玉小聲反駁,“咱們良媛那麼美,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把持得住?”
“之前不也把持住了?”銀杏一直守在外頭,昨夜安安靜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總不會是殿下他……”紫玉蹙眉深思,看太子殿下的模樣是很喜歡良媛的,但他們倆也不是頭回睡在一起了,沒叫人掌燈也沒叫人送水,的確不像是成事了。
“哎喲,要命了,你們倆真是什麼都敢說!”李嬤嬤聽著半茬,趕緊過來捂她倆的嘴。
紫玉是跟著沈雨燃進東宮的,隻粗粗學了幾日東宮規矩,素來口無遮攔,而這銀杏年紀尚小,從前又是粗使丫頭,習的規矩也不多。
再加上沈雨燃寬厚馭下,院子裡的仆婢個個沒大沒小。
“叫旁人聽到你這麼議論殿下,那是得拖出去打死的。”
紫玉撇了撇嘴,心下滿不在乎,還想著改日要問問沈雨燃呢。
“紫玉。”
屋子裡傳來沈雨燃的聲音。
紫玉趕忙推門進去,見沈雨燃已經起身了,身上還穿著昨日睡前的衣裳。
再一瞥榻上,殿下已經坐了起來,床單被褥都乾乾淨淨的。
確實沒成。
紫玉扶著沈雨燃去屏風後頭更衣,心裡泛起嘀咕,太子殿下看起來身強力壯,沒想到內中虛空,真是苦了自家主子了。
沈雨燃看著紫玉一臉同情地望著自己,狐疑道:“看什麼?”
“無論發生什麼事,奴婢都會陪著良媛的。”
沈雨燃不知道這丫頭在抽哪門子的風,索性不理她。
等到她更衣梳洗完畢,蕭明徹已經領著小德子回了悅春閣。
*
“主子,”長樂見蕭明徹回來,忙張羅著給他整理。
昨兒蕭明徹去悅春閣的時候是烏雲壓頂,這會兒回來是春風滿面,想來這一晚睡得不錯。
見蕭明徹心情不錯,長樂道:“主子,要不奴才收拾些主子的常用物件送去悅春閣?”
這話說到了蕭明徹心中,他彎了唇角。
“也好。”
長樂覷著蕭明徹的神情,小心翼翼道:“還有件事,奴才昨兒沒來得及回稟。”
“說。”
“毒婦姚氏業已伏誅,陛下又讓榮國公去戍邊……這幾日闔府就要搬出京城了,公府那邊羽林衛還一直圍著。”
提到榮國公府,蕭明徹自然想到了徐宛寧。
不久之前,徐宛寧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公府明珠,短短幾月,竟變成謀害他人性命的惡女。
是造化作弄,還是本性如此?
“有什麼問題?”
“是六殿下,他想進府探望,陛下不允,今兒他一早來東宮想求見主子說這事,被奴才擋回去了。不過,他還是讓奴才轉達他的意思,主子的意思是?”
往昔舊事從蕭明徹的腦海中翻過。
末了,他道:“畢竟是親人,歸期不定,讓蕭明恒去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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