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告退。”
然後推開禪房的門走了出去。
等到房門重新關上,蕭明徹始終緊繃的神情總算是鬆懈了下來。
他低下頭,暗暗嘶了一口。
剛才看了沈雨燃身子那一眼,隻是一眼的時間,他果然有了變化。
活了快二十年,總共有兩個女人在他眼前露了身子。
第一次是在琅嬅宮,因為他要試探沈雨燃腰帶的事,不小心帶落了她的衣衫。那一天,對著沈雨燃,他有了變化。
第二次則是今日,徐宛寧在他跟前主動褪去了衫子。
他萬萬沒想到徐宛寧會穿著那件幾近透明的寶藍色肚兜往自己身上撲。
那肚兜真是薄如蟬翼的一層紗,他完全不敢相信徐宛寧會穿這樣的肚兜。
然而奇怪的是,徐宛寧都穿成這樣了,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在聽到長安高聲打斷的時候,完全沒有震怒,而是鬆了口氣。
隻是一出門他就見到了沈雨燃,令他立刻想起了上回琅嬅宮的事。
為何上次對著沈雨燃有了反應,對著徐宛寧卻沒有呢?
他有些不信邪,又急於逃離禪房中獻身的徐宛寧,便來到了沈雨燃的禪房。
也是為了確信心中的想法,他強硬地命沈雨燃褪去羅衫。
面對隻著一件肚兜的沈雨燃,如同在琅嬅宮裡一樣,他又一次有了感覺。
上次出現這種狀況,他認為是沈雨燃對他下了什麼迷藥,可在琅嬅宮裡查了那麼久,沒有查出一丁點有問題的東西。
他已有一個多月不曾召見過沈雨燃,沈雨燃沒有近過他的身,根本不可能再用什麼手段。
唯一的解釋是,他確實隻對沈雨燃的身子有感覺。
*
沈雨燃出了禪房,心情亂糟糟的。
因著蕭明徹的到來,本來跟她同個院子歇息的女眷們都退了出去。
侍衛們把守在院子外頭。
沈雨燃歎了口氣。
蕭明徹鬨出這麼大的動靜跑到他的禪房歇息,不出半個時辰,怕是來白馬寺祈福的嬪妃、公主和皇子都會知道。
等到明日,整個京城高門都會傳起今日的事,說起太子殿下有多麼“寵愛”奉儀沈雨燃,即使來白馬寺祈福,也要跑到沈奉儀的禪房裡歇息。
由此怕是會引出許多别的閒話來。
沈雨燃不怕閒話,她隻是心裡有點堵。
明明是徐宛寧和蕭明徹這兩個狗男女在佛門清淨之地廝混,到最後蕭明徹卻讓她替徐宛寧擔了惡名。
好在剛才榮安公主跟沈雨燃同行,榮安公主知道了實情,那麼皇後也會知道實情。
這樣一想,沈雨燃又舒坦了許多。
“沈奉儀。”長安從院外匆匆進來,見沈雨燃站在禪房門口,上前恭敬喊了一聲,“主子已經歇下了嗎?”
“嗯。”沈雨燃淡聲應下,瞥眼看向他,“公公把屋子裡的殘局收拾好了?”
長安的笑意有些勉強,尷尬地笑了聲後,低聲道:“替主子清麗屋子原是我們做奴才的的本分。”
“公公是個厚道人,其實今日的事原是不需要公公那麼著急的。若不是公主見到公公失了分寸,也不會過去詢問的。”
“都是做奴才的錯,奴才……”
長安的聲音戛然而止,沈雨燃順著他的眼光望出去,隻見徐宛寧站在院子外面,一臉怨毒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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