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呢?”
“殿下知道的,臣一直想去刑部。”
蕭明徹思忖片刻,緩緩道:“曆年科考,能直接留在京城的隻有頭甲的三名和金殿點選的庶吉士,以你的名次照舊例需要先去地方上曆練,不能直接留在六部。”
“是啊,隻是戶部尚書與我爹是舊識,願意請旨將我留在戶部。”
“明日進宮,孤去父皇那邊替你問問。”
“多謝殿下。”
“不必客氣,父皇一直很欣賞你,不會把你放在不合適的地方。”
一杯酒飲儘,傅溫書拿起桌上的酒壺,替蕭明徹重新斟上。
“今日殿下匆忙派人召臣過來,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傅溫書問。
水榭中隻有他們二人,無不當講之話。
蕭明徹猶豫片刻,終於開了口。
“溫書,你會做那種夢嗎?”
那種夢?
傅溫書初時意外,不過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他自是立即明白了蕭明徹話中的意思。
見蕭明徹極不自在的模樣,傅溫書淡淡笑道:“當然。”
果然,這話一出,蕭明徹緊繃的面色頓時鬆弛了下來。
“臣沒想到,殿下還會因為女兒而煩惱。看樣子,陛下和娘娘遲遲不肯為殿下和宛寧姑娘賜婚,著實是苦了殿下。”
蕭明徹剛剛鬆弛下來的心緒又緊繃起來。
“如果孤說,我夢到的人並不是宛寧,你以為如何呢?”
傅溫書頓時愣住。
在蕭明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傅溫書的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蕭明徹可能認識的女人,又一一排除。
“殿下夢到了虛無縹緲的仙子麼?”
譬如巫山神女。
蕭明徹搖頭,苦笑道:“孤夢到是真實的人,是孤的侍妾。”
“哦?”傅溫書前陣子一直忙於科考,放榜後周旋於各種應酬,也聽說了揚州知府送了幾位國色天香的江南美人進東宮的事。
雖然他沒問過,但他知道蕭明徹一定是迫於皇後的壓力才收下這些美人。
萬萬沒想到,才短短幾日,蕭明徹就動心了?
這可一點也不像他認識的蕭明徹。
“那位侍妾很美嗎?”
沈雨燃的美貌,蕭明徹不能否認。
“是。”
“與此無關,”見傅溫書一臉“懂了”的神情,蕭明徹即刻解釋道:“孤並未對她動心,隻是……”
“隻是殿下在夢中與她春宵一度?”
蕭明徹心神一蕩。
在夢中,他和沈雨燃可不止一度春宵那麼簡單。
他即刻斂住心神。
“溫書,孤心煩,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孤明明不喜歡她,卻還在夢裡跟她……巫山雲雨。”
甚至,還不止一次。
蕭明徹午睡的時間不長,通常是不做夢的。
但今日非但做了夢,還夢到了沈雨燃。
夢中的沈雨燃如同昨日清晨一般,身上隻著了一件肚兜。
那肚兜是水紅色的,繡著鴛鴦戲水的花樣,襯得她膚若凝脂,毫無瑕疵。
她細長的手指勾著肚兜的繫帶,輕輕拉扯著,一聲又一聲的喚著“蕭明徹”。
他明明是不喜歡她的,可在夢中卻無法抑製地走近她,一把扯下了她的肚兜,將她扛起來扔到榻上,宛若野獸一般狠狠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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