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雖然今日隻是侍奉筆墨,晚上指不定就有好訊息了。”
沈雨燃沒有言語。
蕭明徹跟上一世一樣,並不喜歡她。
他之所以召見她,隻是因為她用腰帶打的那個結是蕭明徹會的。
他心裡隻有徐宛寧。
上輩子他曾經為了徐宛寧,毫不猶豫地拋下沈雨燃,那是沈雨燃無法忘記的奇恥大辱,每每想起,隻覺得撕心裂肺的痛。
徐宛寧做了側妃之後,一直很得寵。
沈雨燃心裡不舒服,蕭明徹卻告訴她,在他被廢黜的三年,徐宛寧一直為他守節,不肯嫁人。
他陪了沈雨燃三年,也要陪徐宛寧三年。
沈雨燃信了他的說辭,未曾跟徐宛寧爭寵,隻在自己生辰那日,請蕭明徹過來用膳。
兩人許久不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算是濃情蜜意。
蕭明徹抱著她上了榻,如從前一般輕輕喚她“燃燃”,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輕輕描著畫。
夫妻二人正在肌膚相親之時,徐宛寧的貼身丫鬟闖進了寢宮,說徐宛寧得了疾病,高燒不止,要蕭明徹立即過去。
蕭明徹沒有半分的猶豫,扔下一件衣裳都沒穿的沈雨燃,朝徐宛寧飛奔而去。
那時的沈雨燃,比今日在書房裡還要難堪。
她周身滾燙,蕭明徹的體溫似乎還殘存在身上,連肚兜都被蕭明徹扔在地上。
可惜他走得時候,還匆忙在肚兜上踩了一腳。
沈雨燃呆呆看著帶腳印的肚兜,在榻上呆了一夜,直到天明時長安才過來說,太子要過來陪她用早膳。
她冷笑著回絕了這頓施捨的早膳。
也是從這一天起,她跟蕭明徹翻了臉。
重活一世,沒想到又經曆了一回。
蕭明徹毫無意外地丟下了沒有衣裳的她,朝心愛的徐宛寧飛奔而去。
真是可笑。
沈雨燃閉了閉眼睛,竭力不讓自己再去想前世的事。
一樁樁、一幕幕,回想起來隻會讓她將那兩個人恨得牙癢癢。
罷了,蕭明徹早晚會被廢,這一世,沒有她做工養他,他遲早會餓死在街頭,等到他的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她一定要走過去,狠狠啐上一口,以泄心頭之恨。
想到這裡,沈雨燃起身去看自己的妝盒,裡頭放著她昨兒領的月錢。
身為東宮侍妾,她每月有三十兩月銀,若是可以一分不花,熬到離開東宮,能有三二百兩銀子之多,足夠她在宮外立足。
可惜在東宮是不可能不花錢的。
首先要給的就是下人們的上銀,這一處便是大頭,一個月有一半得花在這上面。
東宮發下來的衣裳首飾不少,可惜這些東西都是宮中禦製的,上頭都有皇家的徽記,她隻能拿著自用,不能出去變賣。
一旦被人發現變賣禦用物品,是殺頭的大罪。
前世蕭明徹被貶為庶人的時候,沈雨燃在脂粉鋪子做小工,憑著自己出色的容貌替老闆招徠生意。
她是個勤奮肯學的,三年的時間,偷師學會了調脂弄粉的手藝。
她自信憑著這手藝,能夠在京城支一間脂粉鋪子養活自己。
經營店鋪不難,難的是開店的本錢。
京城買一家位置當道鋪子至少千兩,偏僻一些的也得幾百兩,還不算買材料請人手。
便是租賃鋪子也不便宜。
沈雨燃苦惱了起來,錢是攢不出來的,得找出錢生錢的法子才行。
“夫人,夫人。”紫玉匆匆走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
“外頭有人傳榮安公主旨意,讓夫人即刻前往汀蘭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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