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意坊沒有姓溫的老闆。”婦人答得斬釘截鐵,“兩位若是不買胭脂,還請出去吧。”
蕭妙瑾正要說話,沈雨燃拉了拉她的袖子,帶著她出瞭如意坊。
“嫂嫂,怎麼回事啊?”
“鋪子裡的人會這麼說應該是阿漾的意思,我們回去再問問。”
“好。”
鎮北侯為蕭明徹備好一座别苑,兩人回去後各自進屋休息,快天黑的時候,蕭明徹才回來。
已近深秋,北地夜風很涼。
蕭明徹一開門,外頭的涼風便鑽了進來,沈雨燃不禁哆嗦了一下。
“冷嗎?”蕭明徹趕緊關上門,把身上披風解下來搭在她身上。
“把門關上就好了。”沈雨燃順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你的臉好冰啊。”
說完,她索性用手捂著他的冷臉,想幫他捂熱一些。
蕭明徹抱住她,歎了口氣,“今兒算是封賞過了,明日、後日還得去巡軍,至少得大後日才能去打獵。”
“你先辦正事,我跟瑾兒在城裡玩著。”
“你們今日去如意坊了?”
“是啊,你問這個做什麼?”
蕭明徹眸光閃了一下,有些不情願地說:“回來時雲崢找我說了此事。”
“他怎麼知道?”這回沈雨燃是真的意外了。
“你們過去尋溫漾,鋪子裡的人就稟告他了。”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他還挺仔細的。”
蕭明徹但笑不語。
雲崢此人,粗中有細,於大事上從不含糊,所以才能統帥千軍。
但……蕭明徹絕不會在沈雨燃跟前誇他。
“他知道朝廷要派人來朗州之後,就把溫漾送去石橋嶺那邊了,給鋪子裡的人交代不能走漏訊息。”
“石橋嶺?我記得這個地方,上回瑾兒和阿漾就去過,阿漾不在朗州了更好,反正你忙著,明兒我們去石橋嶺找她,在那邊住幾日,等你忙完軍中的事,再來接我們。”
“不行。”蕭明徹脫口道。
“為何?”沈雨燃皺眉。
蕭明徹見她惱了,忙抱緊她,半是強硬半是懇求道:“燃燃,咱們好不容易兩個人一起出門,你去跟旁人住算什麼,你隻能跟我住在一起。”
沈雨燃有些無語,“你這邊有正事,我還不能去别的地方玩嗎?”
“白天是有正事,嗯,但是夜裡,”蕭明徹眼巴巴地看著沈雨燃,“我的正事就是你。”
自從沈雨燃查出喜脈之後,知她身體嬌弱,害喜又嚴重,蕭明徹根本不敢碰她,夜裡同榻而眠時都不敢緊緊抱她,更别說其他的了。
再加上沈雨燃情緒不大穩定,但凡他有什麼念想時,都是叫長樂提一桶涼水過來,自行沖涼消解。
等到沈雨燃平安生下乾兒,禦醫又說她的身體需要時日才能恢複,提點他不可急於男女之事。
蕭明徹隻能繼續忍。
坐月子的時候自不必說,等到沈雨燃出了月子,體力漸漸恢複,以為熬出頭了,誰知她突然間母愛氾濫,要把乾兒抱到正殿來睡。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小乾兒,他有什麼心思也不好展露。
好不容易出了京城,遠離兒子,蕭明徹終於告别了苦行僧一般的日子,可以整夜整夜地抱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了。
隻是這一路上下榻的驛館都很狹小,同行有不少大臣不說,身邊帶著蕭妙瑾這麼個未出閣的妹妹,他實在不好欺負沈雨燃太狠,夜裡做壞事不敢太放肆。
眼下到了朗州,終於住在了獨門獨院的地方。
“燃燃。”蕭明徹目光越發晦暗不明。
沈雨燃生過孩子之後,旁人看不出有什麼變化,蕭明徹卻知道她有什麼變化。
腰肢雖不比從前纖細,整個人卻更加飽滿了些,這般滋味著實比從前更加令他貪戀。
“不許胡……”
沈雨燃反抗的話音未落,剩下的半句話便被蕭明徹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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