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燃眨了眨眼睛,其實那次元夕節,她跟傅溫書還遠遠沒到要打算一起跑了的地步。
當然,傅溫書這個人,根本不會為了兒女私情跟人跑。
所以在他們倆彼此流露出一點點心意的時候,他便立即用理智狠狠掐斷。
“那你從前還娶了那麼多女人呢?”沈雨燃也跟著哼了一聲。
“隻有你,我娶的人隻有你。”
“強詞奪理。”沈雨燃說著,便歪過頭去。
蕭明徹見狀,起身將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我要去睡覺了。”
蕭明徹無賴道:“我也要睡。”
說著,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昨夜在宮中處理完梁王謀逆的事,又跟沈雨燃一起守歲,直到天明才合攏眼睛。
今日進宮,比昨夜更加忙碌,要善後,要勸說帝後答應自己的婚事,還有跟內閣那幾個老狐狸討論朝堂之事。
饒是蕭明徹素來睡得少,這會兒也已經熬不住了。
沈雨燃見他眼睛裡面已經有了些血絲,沒再打趣他,命侍女打了水來,更衣梳洗過後兩人便一起上了榻。
仍是跟昨夜一樣,和衣而睡,相擁而眠。
沈雨燃一覺醒來,身邊的那個大暖爐已經不見了蹤影。
皇帝把朝政都交托給了蕭明徹,他這“富貴閒王”是再也當不下去,天不亮就得進宮。
留下長樂跟沈雨燃傳話,說是兩個人大婚之前,他都不再在别苑過夜了。
這些日子朝廷皇宮事情多,他會先住在宮裡,若是要來别苑會先派人來傳話。
也對,兩人尚未成婚,他若夜夜宿在這邊,的確很容易遭人非議。
一般人的閒話也就罷了,皇後孃娘本就對她頗有微詞,再鬨出這些恐怕橫生枝節。
沈雨燃雖不著急嫁給他,卻也不想給他增加阻礙。
因要等著跟平遠侯府認乾親的事,沈雨燃一時不得離京,在别苑裡無趣地呆了幾日,等到初八的時候,平遠侯府終於來了帖子,邀請她過府一敘。
沈雨燃不敢怠慢,精心打扮了一番
榮安公主想是從蕭明徹那裡知道了要認乾親的事,趕著她出門的時辰來了别苑,要陪她一起去侯府。
“公主怎麼特地過來了?”馬車上,沈雨燃忍不住問道。
榮安道:“還不是三哥,怕别人欺負你,非要我跟在你身邊給你撐場子。”
不等沈雨燃說話,榮安又道:“旁人不知道狀況的也就罷了,平遠侯府都是自己人,誰不知道三哥怎麼對你的,還敢怠慢你嗎?”
沈雨燃眨了眨眼睛。
從前她隻是東宮良媛的時候,侯夫人就待她如同上賓,的確不可能怠慢自己。
蕭明徹讓榮安公主跟著自己一起去侯府,恐怕還是擔心她一個人遇到傅溫書。
這個男人……
沈雨燃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榮安揶揄道:“你們是老夫老妻,看把你高興的。”
“你知道阿硯明天會回京嗎?”沈雨燃哪裡甘心被她奚落,不動聲色道。
北疆離京城很遠,沈硯原是想趕回京城過年的,結果縣裡又出了些事,晚了十幾日啟程,年前來了家書說初九才能到京城。
提到沈硯,榮安公主臉上的神情頓時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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