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溫言離京,是因為蕭明徹捅破了傅溫書曾喜歡過穆亦瑤的事,算起來跟沈雨燃也有關聯。
聽到容蕊說能夠痊癒,到底鬆了口氣。
“那就好。不過,既是需要靜養,怎麼還需要你隔三差五地過去?”
容蕊眸光動了動,繼續道:“世子回京的時候宮中禦醫給他瞧過,開的方子很好,況且跌打損傷非我的強項。我去侯府,是去給世子夫人看診的。”
“世子夫人怎麼了?”這回輪到沈雨燃驚訝了。
“世子夫人身懷六甲,即將臨盆。”
穆亦瑤要生了?
“那是好事呀。”
容蕊低聲道:“她胎位不正,恐怕生產不順,我去侯府是為了幫她正胎位。”
“原來是這樣。”
“侯府很忌諱對外說這樣的事,所以我對旁人說給世子調養。”
女子生產都是走鬼門關,胎位不正的確很凶險。
沈雨燃道:“有你出手,應該無礙吧。”
“倘若她沒有提前發動,應該無礙,就怕……”
雖然她跟穆亦瑤之間相處得不愉快,但她一直受著平遠侯府的關照,自是盼著穆亦瑤能夠順利生產。
“容大夫,容大夫。”
醫館前頭突然有人在喊,容蕊應聲出去,沈雨燃跟著站起身,認出來人是傅溫書的長隨。
見容蕊跟那長隨在說著什麼,沈雨燃重新坐下喝水。
片刻後,容蕊進來,神情有些變化。
“出事了?”
容蕊搖了搖頭:“沒事。侯府知道醫館藥材出了問題,幫忙打聽了一下,京城有家醫館藥材存得多,可以先分些給我。”
她說是侯府的意思,但來傳話的人是傅溫書的長隨。
傅溫言和穆亦瑤都抱恙,侯府裡有這份心思的人隻有傅溫書。
“如此甚好,有了藥材救急,下月便能開張了。”
沈雨燃說完,發覺容蕊有些出神。
“容大夫?”
她輕聲喚了一聲,容蕊這才回過神。
“是啊。希望之後能一切順利。”
沈雨燃本想讓容蕊一塊兒去悅賓樓吃飯,見她心不在焉,閒聊幾句其他的事,便起身告辭。
回到别苑,剛出馬車,暗風便道:“老闆,殿下的馬車停在路邊。”
蕭明徹來了?
沈雨燃望向暗風說的方向,卻隻看見馬伕。
信步回了院子,果然見蕭明徹已經坐到了屋裡。
“回來了?”
姿態熟稔,語氣親昵。
沈雨燃神色如常地坐到了桌旁。
“跟蕭明承說了什麼?累成這樣?”蕭明徹問。
“就說了溫姑孃的事,他還突然說起……”
“說起什麼?”
“說起你們兄弟間的事,說最想他死的人不是你,是梁王。”
蕭明徹輕哼一聲,臉上帶著自負的微笑:“他一直視我為爭奪儲位的勁敵,也算得上是處心積慮、步步為謀,把自己的親哥哥當成廢物,還總是想著要拉他一把,誰知梁王隻是扮豬吃虎而已。”
見沈雨燃若有所思,蕭明徹道:“路是他們自己選的,與人無尤。”
沈雨燃並不是在想靜王的事,但她不知道此事要不要跟蕭明徹說。
猶豫片刻,她開了口。
“平遠侯世子受傷的事,你知道嗎?”
聽到她提起平遠侯府,蕭明徹突然不想說話了,眉梢挑了一下,算作是回答。
沈雨燃見他這樣,“不想說就算了。”
見她要起身,他趕緊伸手把她拉了回來:“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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