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個女人該如何處置呢?”侍衛霍濤恭敬問。
韓秋芙是從宮裡逃出來的,論理該送回宮裡由母後發落。
不過一時半會兒她不會回京。
要是把韓秋芙交給官府……
這倒是省了自己一樁麻煩,不過韓秋芙生得太貌美了,剛才在茶鋪門前那些男人的目光簡直要把她吃了一般,若是叫别人把她押送回京,蕭妙瑾有些不放心。
見蕭妙瑾猶豫不決,霍濤又道:“要不要屬下審問她一番?”
審問……對,是該審問一下。
“把她帶上來,我親自審問。”
“是。”
霍濤應聲退下,很快將溫漾帶了過來。
侍衛們訓練有素,這會兒功夫,已經把給她的手腳戴上了鎖鏈。
“說罷,你是怎麼從宮裡逃出來的?跑到北疆又有什麼企圖?”
“公主殿下,我沒有什麼企圖。”
“哼,”蕭妙瑾冷笑道,“一個嬪妃要從宮中逃脫比登天還難!何況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已經說過了,是因為太子妃幫助我,我才能順利從宮中假死離開。”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溫漾垂眸:“我本名溫漾,當初我出面揭發孫奇,助了太子殿下一臂之力,因此他和太子妃投桃報李,助我從宮中脫身,剛出宮那一陣子,我就住在太子妃的别苑裡。”
韓秋芙不是真正的韓秋芙一事,蕭妙瑾是知道的。
當初她死的時候,蕭妙瑾還覺得突然了一些。
如果說隻是皇兄的手筆,的確說得通。
不過一想起從前在宮裡的事,蕭妙瑾總覺得堵得慌。
嫂嫂明明知道自己討厭韓秋芙,居然還收留韓秋芙住在自己的别苑裡。
憑什麼?
蕭妙瑾看向溫漾,冷冷道:“是真是假,我自會查證,把她帶下去,關起來。”
“是。”
聽到蕭妙瑾說要去查證,溫漾稍稍鬆了口氣。
隻要她去問了太子或是太子妃,便能解除誤會。
吃幾日牢獄之災倒是無妨。
侍衛向老管家要了一處偏僻的院落,把溫漾關了進去。
老管家見溫漾著實貌美,看起來不像北地人士,不知道蕭妙瑾在城裡遇到了什麼事,又不敢去過問,琢磨再三,派人去軍營裡給侯爺報個信。
“霍濤,給皇兄傳一封密函去,就說我抓了溫漾,未曾驚動旁人,問他該怎麼處置。”
“是。”
對於溫漾的話,蕭妙瑾其實是有七八分相信的。
從前溫漾在宮裡橫行霸道的底氣是孫奇給的,孫奇倒台了,她又沒了父皇的寵愛,無寵也無權。
想靠她自己逃出皇宮,簡直比登天還難。
更何況還是完美的假死脫身。
蕭妙瑾自問辦不到,但她相信皇兄可以辦到。
千算萬算,沒想到皇兄皇嫂跟溫漾的交情這樣好,居然瞞著她辦了這麼大的事。
溫漾很可能是無辜的,為求穩妥,還是等著皇兄回信了再放她。
誰叫她以前對母後不敬呢,關她幾日算作懲戒。
折騰了這麼一會兒,天色已然暗了。
廚房裡做了烤羊腿,蕭妙瑾吃了幾口,又放下筷子。
真希望這一夜快些過去,等到天一亮,她就能出發去找沈硯了。
她扔下筷子,想著見到沈硯要說些什麼話,餘光不經意間瞥向門口。
門外站著一位少年。
少年頭髮紊亂,衣飾亦質樸簡單,隻是他那張臉極為白淨,眉眼似精雕細琢過的美玉一般。
“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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