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容蕊立馬想起蕭明徹來了。
原來他是王爺,也是從前的太子殿下,怪不得沈雨燃讓她無需擔心容家的事。
不過……
他必定愛慕沈雨燃,沈雨燃那副模樣,恐怕兩人這回……
容蕊有些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莫非是天意?
無論如何,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她是無法阻止了。
*
蕭明徹帶著沈雨燃疾馳,很快回到了越王府。
侍衛們見他策馬回來,忙上前迎接。
“都滾遠點!”蕭明徹厲聲喝道。
沈雨燃剛才解不開他的衣裳,開始扒拉自己身上的。
他猛然拉住韁繩,馬兒前蹄騰空,長長嘶鳴一聲過後,停在了王府門前。
侍衛們聞言,紛紛往後退去。
蕭明徹解了自己的外袍,飛快將沈雨燃裹住,幾乎是抱著她從馬背上躍了下來,抱著她往琅嬅宮飛奔而去。
他的衣袍寬大,將沈雨燃手腳裹得嚴實,根本動彈不得。
沈雨燃越發地難受,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聽著她的哭聲,蕭明徹心疼不已。
“主子。”小德子見蕭明徹飛奔而來,忙上前迎道。
“叫白駟滾過來。”
丟下這句話,蕭明徹便進了寢宮。
沈雨燃的臉龐紅得似豬肝一般,身上亂竄的藥力折磨得她半死不活,一雙眼睛裡充盈著的淚水。
蕭明徹把她安置在榻上,輕聲安慰道:“燃燃,馬上就沒事了。”
沈雨燃從他的外袍裡掙紮出來,撲到他懷中。
“燃燃。”
她的身上隻剩下小衣,溫香軟玉緊緊貼著他,令他脊背緊繃。
她是沈雨燃,縱然身上落著紅疹,也能輕易地挑起他心中的火苗。
明知道此刻的她不對勁,依然捨不得將她推開。
沈雨燃原本眼淚汪汪,感受到他的迴應,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望見她這個眼神,蕭明徹的心忽而化成了一灘水。
他捧著她的臉,鼻間撥出的氣息越發濃重。
“燃燃,大夫馬上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沈雨燃懇求道:“我不,我不要大夫,我要你!”
蕭明徹狠著心腸,死死按住她的雙手,任憑沈雨燃又哭又喊,也不鬆開。
藥性相沖,不知會有多凶險。
必須確定她的安危。
小德子進了寢殿,聽到殿內的動靜,站在屏風後頭,不敢往前。
白駟站在他的後邊,臉上並沒有半分意外。
容蕊添的藥與玉容白石膏的藥性相沖,沒有性命之憂,但卻有強烈的催情效用。
“走吧。”白駟低聲道。
小德子卻有些猶豫。
畢竟,主子進門之前的旨意是,把白駟帶過來。
猶豫片刻,小德子提高了聲量:“主子,白駟到了。”
說是說了,心裡卻緊張得很。要是師父長樂在,肯定能猜到主子的心思吧。
“白駟,怎麼回事?”屋子裡蕭明徹的聲音有些喑啞。
“老夫已經告訴殿下了,那女大夫添的藥跟玉容白石膏藥性相沖。”
“那她會怎樣?”
“就像現在這樣。”
“不會傷身?”
“不會傷身,藥勁兒過去了就過去了……”說到這裡,白駟嘿嘿笑了兩聲,“殿下順其自然就行。”
“滾。”
小德子長鬆了一口氣,拉著白駟飛快地退了出去,小心地將琅嬅宮的宮門帶上。
沒有性命之憂。
蕭明徹心中懸著的巨石終於落了地。
順其自然?
沈雨燃跪坐在榻上,兩隻手腕都被他扣住,眸中全是眼淚,近乎哀求地看著他。
“蕭明徹。”她帶著哭腔喊他的名字,“蕭明徹,我要!”
順其自然?
蕭明徹的手指猛然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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