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風和沈硯知道她想看宅子,立馬將她帶去了槐樹巷。
沈硯畫工了得,宅子竟跟沈雨燃想象中差不離。
前頭是一間大小適中的臨街鋪面,櫃檯後面還有樓梯通往二樓。
穿過鋪面是一個狹窄的小院,連著兩間屋子,這個小院裡有一道側門通向槐樹巷,再往裡是一個比較寬敞的小院,帶著三間正房和兩間偏房,這裡就算是內院了。
紫玉雖不願離開沈雨燃身邊,見到這宅院,想著以後要打理脂粉鋪子的生意,不必再做丫鬟,心裡也是歡喜,嘰嘰喳喳地跟沈雨燃說著哪裡要擺什麼東西。
今兒人多,你一眼我一語的,把宅子該怎麼佈置都說得七七八八了。
傅溫書想了想,望向沈雨燃:“這鋪子隻賣自己做的胭脂水粉嗎?”
他果然心細。
沈雨燃想過此時,柔聲道:“這些日子陸陸續續做了一些,也不少了,不過若想真正經營,光是幾個人做不出來那麼多貨。”
專營自己的貨品,必須要有自家的工坊,對沈雨燃來說還遙遠了些。
“那有什麼打算嗎?”
“京城裡沒什麼經營江南水粉的鋪子,我想著是從江南再采買些貨品過來,也算是鋪子的特色了。”
傅溫書微微頷首,“京城有家龍虎鏢局,京城往江南走水路的鏢,若是良媛這邊要采買貨物,可以找他們。”
“傅大人跟他們相熟嗎?”
“之前查案跟他們鏢頭有些往來,改日遇到我會跟他提一句。”
“多謝。”
沈雨燃心中其實很忐忑。
雖然活了兩世,但她的日子過得很簡單,隻在青石鎮的老家和東宮裡呆過。
别說這個天下,隻是眼前的京城足以令她眼花繚亂,茫然無措。
沈雨燃感激地看向傅溫書,不禁心生感慨:若他不是蕭明徹的好兄弟就好了。
看過了宅子,沈雨燃徹底放了心,地契仍叫沈硯收好。
回到東宮,沈雨燃關起門來又跟紫玉說了許多話。
說好過兩日便要將她送出東宮去,太多事情都需要紫玉張羅。
宅子裡留下來的傢俱要好好清點,能用的留用,不能用的拉出去扔了,再讓她采買兩個丫鬟,再雇一個賬房,若是遇到身手不錯的護院,也可以雇一個。
李叔畢竟年紀大了,萬一有人登門鬨事,鋪子裡得有幫手。
紫玉聽得一愣一愣地:“良媛,這麼多事你不是才想出來的吧?”
當然不是。
從沈雨燃重活的那一天起,她就開始琢磨開鋪子的事。
可惜變化來得太快,以蕭明徹如今對她的重視,京城這間鋪子隻能讓紫玉做老闆。
“良媛,”紫玉歎了口氣,“奴婢也不知道說錯了沒有,奴婢總覺得良媛既不喜歡殿下,也不喜歡東宮。”
“說錯了,”沈雨燃笑道,“你已經不是奴婢了。”
紫玉跟著笑了起來。
“需要你做的事很多,我手頭不缺錢,咱們不著急盈利,你一件事一件事的辦。遇到什麼難處就問問李叔,或是去找淩風和阿硯。”
“嗯,奴婢……我都記下了。”
三日之後,沈雨燃便替紫玉收拾了行囊,跟李嬤嬤一起將紫玉送出了東宮。
與此同時,離數百裡之外的驛館中,蕭明徹正在飲茶,聽著長樂念著京城發來的奏報,劍眉不禁擰起。
“傅溫書又帶著她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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