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沒什麼意思,隻是作案是需要動機、時機和手法三者……”
“誰的動機強?”
“沈奉儀是殿下的寵妃,看她的不順眼的人,自然是傾慕殿下的人。”WWW.7ЭΖω㈧.℃oM
蕭明徹緊緊盯著傅溫書,傅溫書神情泰然,眼神並無半分躲閃。
“傅溫書,你才查了幾個時辰,就準備把罪名扣在宛寧身上了嗎?”
“臣隻負責查案,不會給任何人扣罪名。”
他們是君臣,亦是朋友,傅溫書在蕭明徹跟前,一向是個硬茬子。
“此事既已驚動父皇母後,又發生在西山桃林,就算孤不想查,他們也會查下去。”
一則,他不相信徐宛寧會跟此事有牽扯,二則,若徐宛寧當真跟此事有牽扯,他必須先於父皇母後一步,向徐宛寧問個清楚,再行定奪。
他不相信徐宛寧會做這樣的事。
“臣明白了。”
“你那邊還需要什麼嗎?”
“臣今日下午已經給西山桃林裡的相關人等錄了口供,眼下還不清楚賊人的作案手法,還需要找沈奉儀錄個口供。”
蕭明徹道:“長安。”
“奴才在。”
“沈雨燃怎麼樣了?”
長安道:“下午奴才探望時,沈奉儀還很虛弱,說心悸得厲害,禦醫給了她開寫助眠的湯藥,恐怕這會兒還睡著。”
“那今日便問不成。”
傅溫書道:“今日不成,明日也得問,時間拖久了,許多物證或許叫人給毀了。”
蕭明徹瞥他一眼:“那你明日再來。”
“臣遵旨。”
*
蕭明徹和傅溫書在商討查案的同時,睿安公主正在儲秀宮裡坐立不安。
“怎麼辦啊?母妃,皇兄讓傅溫書來查今日的事,傅溫書那麼聰明,他一出手,定然會把今日的事查清楚。”
看著心急如焚的的女兒,慧貴妃倒是一派鎮定。
她慢條斯理地吃著燕窩,不理會坐立不安的睿安公主。
“母妃,你倒是說句話啊。”
“說什麼?”慧貴妃道,“你是公主,金枝玉葉,别說這點小事,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有你父皇替你撐著呢,塌不下來。”
“父皇……若是父皇知道這些事……”
“知道什麼知道?”慧貴妃吃過燕窩,把碗擱在桌子上,又拿帕子擦了嘴。
她父母早亡,孃家不顯,十七歲便被送進宮。
她姿容秀麗,又飽讀詩書,很得皇帝喜歡。
宮中不斷有新人進來,總有人比她更得寵,可皇宮唯一有子有女、榮寵不斷的嬪妃,便隻有她一人。
細論起來,連皇後都沒有她的福氣大。
位居中宮又如何,膝下隻有一個養子和一個女兒,花花架子而已。
至於溫貴妃,雖生了兩個兒子,卻是兩個廢物,一個貪圖蠅頭小利,一個隻知眠花宿柳,皇上連看一眼都厭煩。
而她的睿安公主和六皇子蕭明恒,自出生起就是皇帝寵愛的孩子。
“不是還沒出人命嗎?那個沈雨燃一根毫毛都沒傷到,追究什麼?”
“那可是傅溫書啊,他去查,肯定會查到我們頭上。”
“傅溫書來查怎麼了?狗又不是你放的。”
“狗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慌什麼。”
“狗雖然不是我放的,可是沈雨燃身上……”
慧貴妃眉心一擰:“你插手了?”
“我沒有插手,可是,可是我今日回宮的路上才知道,宛寧讓我的宮女對沈雨燃動了手腳。”
“你身邊的宮女?你不知情?”
睿安公主眼睛裡有了淚,拚命搖頭:“女兒真的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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