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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看著長安身後提著藥箱的禦醫,想起沈雨燃的吩咐,忙道:“稍等,奴婢先進屋瞧瞧奉儀睡著沒有。”
長安笑著點了點頭。
李嬤嬤進到裡屋去,很快退了出來:“裡邊請。”
沈雨燃披了衣裳坐在榻邊,禦醫替她診過脈,隻說她因著受驚嚇過度,心脈受損,需好生調養著,不可再受刺激。
想起她在遭遇猛犬圍攻後腦子一片空白,沈雨燃問:“大夫,先前我遇到惡犬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回到東宮後,依舊心悸不止,這是怎麼回事呢?”
“這便是心脈受損之兆,”禦醫道,“奉儀的心脈原就虛弱,今日受到如此驚嚇,所以才會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想不起來。好在隻是短暫的狀況,奉儀能恢複神誌,便可喜可賀。”
“那能治好嗎?還是說隻能慢慢調養?”
“奉儀的心脈先天虛弱,談不上是病,因此沒什麼治療的法子。”見沈雨燃愁眉深鎖,禦醫寬慰道,“奉儀放心,長安公公帶了許多上等的靈芝、人蔘過來,都是世間絕佳的益氣強心之物,下官即刻便為奉儀開方。隻要奉儀按時服藥,靜心調養,過幾日想必就不會再心悸。”
“有勞了。”
禦醫提著藥箱去外間開方,長安上前道:“奉儀隻管安心休息,若有什麼想吃想喝的,儘管讓李嬤嬤來知會奴才。”
“多謝公公。”
“奉儀不必謝奴才,都是主子的吩咐,奴才隻是奉命行事。”
一提起蕭明徹,沈雨燃的眼前又浮現出他的身影。
在那森然的犬牙就要咬破她的喉嚨之際,是他如天神降臨一般,擋在她的身前,救了她一命。
說她毫無感覺,那是謊話。
在她心裡,依然覺得蕭明徹是個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在她腦中一片空白時,慌亂中撲到了蕭明徹的懷裡。
她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
更恨自己的不爭氣。
她對蕭明徹的愛,應該在前世就已經消磨殆儘、灰飛煙滅了,為何驚嚇之後,會選擇撲到他懷中呢?
難道以為蕭明徹能愛她、能護她嗎?
不,蕭明徹的心裡隻有徐宛寧,今日他選擇護她,隻是因為徐宛寧不在場。
若她和徐宛寧同時置於犬牙之下,他會毫不猶豫的救下徐宛寧,留下她被犬牙撕碎。
不錯,上輩子就是這樣。
沈雨燃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蕭明徹的身影從腦中徹底趕走,淡淡道:“勞煩公公替臣妾謝過殿下。”
長安見她如此冷淡,不知道說什麼好。
紫玉卻是在此時上前笑道:“我們奉儀是個清華寡慾的人,吃的穿的都不在乎,奴婢倒是想替奉儀求個恩典。”
“你說,若能辦到的,奴才一定去辦。”
紫玉懇求似地望向朝沈雨燃,沈雨燃頗為無奈,微微點了下頭,紫玉得她應允,這才道:“咱們這悅春閣離東宮廚房有些遠,如今奉儀病了,每日得熬藥,又得吃熱湯熱菜,奴婢想著,悅春閣後邊有個閒置的小廚房,能不能把這小廚房用起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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