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奉儀有關?”
蕭明徹深深看了傅溫書一眼,“現在我可算明白了,為何古代昏君的身旁都要留一些蠢貨做佞臣,而不留下聰明人。”
傅溫書微微一笑:“若臣不夠聰明,又如何為殿下分憂呢?”
“恐怕此事你無法為我分憂。”
“竟如此棘手?”
蕭明徹朝長安看去,長安會意,領著殿內的內侍儘數退了下去,隻留下蕭明徹和傅溫書兩人。
“老傅,你,”蕭明徹遲疑了一下,顯然是有些難以啟齒,“你對喜歡的女人,會有慾念嗎?”
“當然。”傅溫書答得乾脆利落,他絕頂聰明,立即想到了一個問題,有些遲疑道,“難道殿下你……你對宛寧沒有那種慾念嗎?”
蕭明徹淡淡“嗯”了一聲,算作是回答。
靜默片刻後,他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但我對沈雨燃有。”
傅溫書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因為兩樁事情一對比,他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殿下跟宛寧在禪院裡?”
“嗯。”蕭明徹眸色寒涼,“宛寧衣衫不整,求我要了她,可我回絕她,固然是著眼大局,但我的身體沒有一點反應。”
“所以殿下去了沈奉儀那邊?”
“不錯,我褪去了她的春衫,隻看了一眼,便已經……”傅溫書是男人,又是蕭明徹的至交好友,此處四下無人,蕭明徹說得愈益直白,“堅固似鐵。”
傅溫書眉峰一動。
如此,問題可大了。
*
去白馬寺奔波勞碌了一日,又爬了兩回山,沈雨燃接下來幾日都過得很憊懶,一步也不出悅春閣。
不過她明顯感覺得悅春閣的飲食比之前又好了起來。
作為蕭明徹的“寵妾”,她受得心安理得。
她替蕭明徹和徐宛寧遮掩醜事,拿這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這日她正坐在後院裡翻看製作脂粉的工匠書,紫玉前來通傳,說宋綺心到了。
“請宋夫人進來吧。”
“是。”
紫玉很快領著宋綺心來了後院,為奉茶過後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沈雨燃朝宋綺心看去,見她一襲海棠紋阮羅衫子配杏色襦裙,行動間清麗婉約,靈動照人。
當然,宋綺心看起來這麼美,並非隻因著衣裳。
上回她過來時神色黯淡,愁雲滿面,今日卻是眉飛色舞,滿面春光。
“宋夫人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全靠沈奉儀相助,方能在東宮有立足之地。”
那日在白馬寺,秦懷音遭到蕭明徹訓斥過後,回到東宮便乖乖地把家事分了一些給宋綺心掌管。
宋綺心雖然沒有去白馬寺,卻從秦懷音的口中得知了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宋夫人過獎了,那日我能扭轉局面,全因為宋夫人提前告知了秦懷音的計劃。”
宋綺心搖了搖頭,“其實那日我也有些擔心,生怕沈奉儀提前準備了祈福的物件,惹得秦懷音對我起疑,沒想到沈奉儀畫了一幅驅蝗神的畫像,靠著沒有乾的墨漬分了她的掌家之權。我如今能管著幾處園子,全靠沈奉儀。”
說到這裡,宋綺心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香囊,放到了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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