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隻要現在的雲皎月能夠不做出任何傷害祁家的事情,她愛如何就如何。
雲皎月的心情很好,樣子男人是同意她拿草藥給他外敷了!
她唇角笑意忍不住微微漾起。
現在隻要她可以充分利用草藥外敷,外加空間藥物內服,祁長瑾的傷一定能在最快程度痊癒。
到時候等她再熬到男人翻案,就可以和祁長瑾提和離,徹底功成身退!
兩人走到湖泊旁邊,祁長瑾用手捧著湖水喝了幾口,解完渴後,轉而清洗著竹杯,在兩個竹杯裡分别盛滿水。
這麼一套行雲流水的盛水動作下來,雲皎月愣是沒找到機會往竹杯裡放消炎藥和止痛藥。
隻能蹲在湖邊拿大石頭砸爛已經清洗好的草藥。
她將搗爛的草藥貼在祁長瑾後背,又將他的上身裡衣撕成條狀,充當紗布包裹。
草藥敷上的瞬間,祁長瑾感覺後背的灼熱感急劇減退,背部一片冰冰涼涼,很舒服。
忙活完,兩人才是回到了流放的大隊伍裡。
蕭蓮當了二十幾年的祁家大房夫人,這麼多年錦衣玉食一直沒吃過苦。
現在流放第一天,不光腳底起了泡,腳踝還扭了!
她背對著湖泊方向休息,到雲皎月和自家兒子突然繞到她面前,臉色愈加鐵青。
先前她聽見林子裡傳來數不清的慘叫聲……
還以為自己的寶貝兒子祁長瑾也被衙役們欺負了,她雖然很氣惱,可為了保命又不敢上前討公道。
這下見祁長瑾出現在眼前,也顧不得腳疼,忙是把人拉到身邊。
用手拍打祁長瑾的手臂,泄憤斥責,“你這不孝子!那賤人的安危關你何事?她今天就算是被人淩辱死了,也是她的造化!”
“倒是你,青州到澤州足足有兩千裡的腳程,你不守著自己親孃,你去管她乾什麼?!”
“還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我真是白生了你這個兒子!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我還不如早早就跟著你那短命的爹死了算了!”
祁長瑾聽到這話頓時眉頭緊鎖:“母親慎言!”
雲皎月瞅了眼蕭蓮,神情複雜。
原來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婆媳問題還真是古不變的最大難題。
不過,什麼叫‘她今天就算被人淩辱死了,也是她的造化’?這話,真難聽。
雲皎月此前對蕭蓮沒什麼情感,即使原身是死在蕭蓮的刑罰下,她也對蕭蓮沒有多大的怨恨。畢竟原身費儘心思嫁進祁家,她所受到的果,都是當日自己種下的因。
倒是現在,她對蕭蓮產生了嚴重的不滿。
她不指望蕭蓮能把她當做祁家大房的自家人來待,她隻希望這婆母能夠有些禮貌,好歹把她當個人!
稱她為賤人,又巴不得她被淩辱,實在是忍無可忍!
既然蕭蓮不把她當人,她也就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堂嫂,你這竹杯是哪裡來的?”
祁家三房的小女兒祁昭昭到瑩綠色的竹杯,眼睛亮了亮。
她吞吞吐吐,不大好意思,但還是大著膽子問道,“堂嫂,我們三房被抄家的時候,身上是一點銀子都沒藏下。”天籟小說網
“我們買不起水囊……既然你有兩個竹杯,能不能分我們三房一個?”
“你放心,我們不白拿。這一路,要是堂嫂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我一定義不容辭報答你!”
雲皎月點了點頭,很爽快地把竹杯遞給祁昭昭。
原身此前人品太差,在祁家都沒有幫著說話的人,現在她要改善和親戚間的關係,方便流放路上好彼此間更加照應。
“當然可以。我這兩個竹杯,本來就是要分一個給昭昭你們三房的。”
蕭蓮聽見動靜,止住了責罵聲,那雙眼睛死死盯住雲皎月遞給三房的竹杯。
心疼死了!
水囊在流放路上賣一兩銀子一個,那密封性這麼好的竹杯,好說歹說也能賣上半兩銀子!
這敗家娘們,怎麼就這麼大方!
竟然眼也不眨一下,就把竹杯給了三房?!-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