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的話音聲落下,祁長瑾陰沉著臉,忍無可忍。
又是一副有他在。
她們就可以拿捏雲皎月,給她不斷找麻煩、從她身上源源不斷吸血的架勢!
他神情陰晦,淩厲指責道,“你是我的奶奶。”
“可雲皎月,她也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進來的結髮妻子!究竟要何時你才明白,你欺辱她,就是在欺辱我!”
“以前我還會在你們是我的血親份上,對你們諸多容忍!”
“可現在,不割肉補瘡,以後我們祁家絕對會被你們害得更慘!”
“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忍耐。”
男人眼中濃烈的寒意,如同寒潮一般,鋪天蓋地朝祁老夫人裹去。
渾身冷意盛盛,繼續說話,“祁家被抄家以來,隻有三房和我們同舟共濟。你們無知、貪婪、自私!”
“以前為了吃烤羊肉,就涉嫌謀害人命!現在為了一頭牛,就想拿自己的孫媳做交易!實在是罪大惡極。”
“我就算是不是為了皎月,是為了文朗和昭昭,也要和你們劃清界限。”
後者頓時有些後怕,如鯁在喉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要分家的意思?
這怎麼可以!M..m
祁長瑾深邃眸眼凝視著雲皎月,目光愈加複雜動容。
這些日子,他一直將雲皎月的難做之處在眼裡。
她為了他,犧牲頗多。
男人眉心微動,最擅長攻心、戳人心窩子。
對祁老夫人冷冷威脅道,“如果這些話,還是不能讓奶奶你們以後好好做人。”
“那皎月大可以修書一封給方娘,把祁雅兒賣到她們青樓為妓!”
“二嬸孃是雅妓出身,雅兒堂妹是二嬸孃的女兒,繼承母業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祁老夫人渾身被鎮住,猛地瞪大眼睛。
難以置信這些話,是從祁長瑾嘴裡說出來的!
她的孫子,怎麼會有這麼陰鷙狠絕的一面?
硬撐著一口氣,“誰都不能欺負我的寶貝孫女!”
氣得顫抖,“隻要這小賤人敢動我的雅兒,我一定把她告上官府!”
祁長瑾熟知律法,冷如墨玉的眼睛直勾勾著祁老夫人。
雲皎月對她講道理的時候,她一副潑婦流氓的架勢。
雲皎月開始硬碰硬的時候,她又一副要講律法的模樣。
簡直無可救藥。
良久,祁長瑾有理有據說道,“奶奶要如何告上官府?”
“以你們這些年對皎月的苛待,外加這幾次變本加厲的行徑!”
“足以讓她的義父按照律法,把你們一行人全都充為官.妓。”
“有律法在前,你即使狀告官府,也無濟於事。”
祁長瑾眼底劃過一抹涼意。
語氣微頓,冷聲道,“所以奶奶……”
“以後你和我娘,還有二嬸孃她們,就好好做人吧。”
“在至親份上,我言儘於此!緣分,也儘於此!往後,就各自分家!”
擲地有聲的嗓音落下。
連雲皎月都突然詫異住,這便宜夫君是開竅了?
來,這未來的首輔大人,是知道一顆老鼠屎會壞整鍋粥。
為了他們大房和三房以後的前程,是徹底下定決心,要清理門戶。
祁向磊和柳韻秀,聽到雲皎月家門口有吵鬨聲。
也趕了過來。
聽見祁長瑾說要分家,祁向磊有稍許的錯愕。
他面色複雜,最後也重聲附和道:
“好!我支援瑾哥兒的意思。”
“他既然要分家,那我也分家!以後大傢夥,就各自過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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