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祁長瑾說道,“你的外衣大,你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她穿。”
祁長瑾舒展的眉頭蹙起,有生以來,他還從沒有把自己衣服給任何女人穿過。..m
但沒有多加猶豫,還是將外衣脫下來。
遞給雲皎月。
寬大的衣服,頓時將女子的身體包裹。
除去脖子往上,外加裸露的雙足以外,其餘的部位被遮得嚴嚴實實。
“哎喲小娘子!你可算是醒了!”
程二嗓音粗糙,焦急地快步上前,“你說說,你究竟是怎麼到的馬圈?”
生怕對方不說實話,“你可千萬要說實話!侮辱你的不是我們,想殺你的更不是我們!”
雲皎月清澈靈動的眼眸微動,想到女子身上的累累傷痕。
沒有被五六人齊齊淩辱,她不信會有那麼嚴重的傷口痕跡存在。
雲皎月沒準備在患者傷口在撒鹽,說著實話,“别問了。沒有人想殺她。”
“她是突發舊疾,一時間疼痛難耐撞牆昏迷,這才被人丟到馬圈。”
黃西瓜橫眉怒視,也圍上來,“怎麼可能?”
萬壽縣多年沒有重大案件。
像這種良家女子死在官營客棧的案件,更是稀少。
畢竟能進官營客棧的,除去各地官府中人,也就隻有各地被押送路過的人犯。
要是這女子死了,就是有人搶占民女,淩辱至死。
要是沒死,那再怎麼也是有人欺辱淩虐民女!
像這種案件,要是偵破了,他們沒準還有機會被提攜到京都拱衛司!
所以,這女子怎麼可以是,突發舊疾,再是被人丟到馬圈?
黃西瓜瞪著程二,威逼利誘道,“我說小娘子,有咱們這些官爺為你做主呢。你有什麼委屈,你就說出來!”
“你一個女子,又非官府人員,又非人犯。你是怎麼進來的客棧?”
“你說,究竟是不是這群衙役把你擄到客棧,再是強迫你、在你身上施虐!甚至妄圖殺你?”
黃西瓜明裡暗裡警告。
要是不把這盆臟水全都潑到程二他們身上,那他可就要秉公處理,把這個浪蕩的小娘子關到牢裡!
這會兒,裹著祁長瑾外袍的女子方娘終於恢複清醒。
她緩了片刻,徹底弄清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目光落在祁長瑾身上時,亮了亮。
舔舐著下唇,唇角勾起一抹玩笑意味。
方娘纖纖素手撫上眉間,又指向祁長瑾,故意道,“是他擄的我。”
嫵媚聲音落下,“我方娘這身上……這些數不清的傷痕,都是他乾的呢。”
祁長瑾眸中厲色閃過,抿著唇沒說話。
他眼神幽深,見識到了人性無下限的陰暗。
有些人,時常會因為深陷泥沼,就隨手汙衊他人。將人拉下這肮臟汙穢之地,毀其一生。
話音落下,雲皎月寒星似的瞳孔猛地一縮。
除去被女人突然的背刺以外。
她還突然後知後覺——
要是從原來的故事軌跡預想,祁家女眷會在流放第一天被吳千等人淩辱。
按照她三嬸孃柳韻秀的個性,多半會選擇自儘。
也就是說,等祁長瑾流放路過萬壽縣時,他絕不會去留宿柳府。
換言之,在原來的故事軌跡裡,方娘因為無人救治死了,同時祁長瑾也被冠以淩辱罪名,被關到牢裡!
來……
在這個架空世界裡,無論她的存在能讓多少事情發生變化。
一旦涉及權謀文具體的設定,故事也總是會按照作者的設定發展。
作者設定祁長瑾被汙衊,無非是想讓男人在黑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意識到這點,雲皎月緊緊蹙眉,她可不能讓男人黑化太過。
否則以後提和離,這男人還不得打擊報複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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