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雲皎月是徹底不好拒絕别人的好意了。
隊伍一行人終於開始趕路,雲皎月從袖子裡拿出新的竹杯,在空間裡提前灌滿山泉水,把它遞給祁文朗。
竹杯是她回隊伍時,在路邊買的。
“文朗,這是堂嫂給你新買的竹杯。”
雲皎月特地叫著跟在推車一旁的祁文朗,將竹杯給他。
祁文朗眼底隱隱雀躍,他不矯情,昨天裝著麻沸散和酒的竹杯,本想著在湖水邊多洗洗就接著喝。
沒想到雲皎月還真給他準備了新竹杯!
清朗嗓音滿是感激,“謝謝堂嫂!堂嫂你真是個好人!”
雲皎月被誇後,唇畔也止不住地漫著笑意。
三房這倆孩子,真是根正苗紅,讓人喜歡得緊。
同時,雲皎月也沒忘了孫鶴,昨晚她給孫鶴昨晚手術,現在正是在恢複期,應該要一日三次都定時服用藥物。
所以她買竹杯的時候,特地買了兩個。
她將抗生素頭孢氨苄片放到竹杯裡溶解,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喂孫鶴消炎藥。
推車路上顛簸,孫鶴早就已經醒了。
他躺在推車上,渾身上下痛得難受。不過,對著雲皎月還是投向感謝的目光。他知恩圖報,知道要不是有雲皎月在,他昨晚早就已經死了。
雲皎月心裡著難受,這麼小一個孩子,比祁昭昭也才大一兩歲,就要受這樣的痛苦。
她不忍心這孩子再多受苦,本來打算找時間偷偷給孫鶴注射可以治療創面感染的頭孢曲鬆鈉。
但現在……她背對著孫阿牛,趁他沒到,快速從空間裡拿出藥物,在孫鶴靜脈上注射。
隻有早治病,病才能好。
孫鶴渾身痛得麻木,以至於根本沒發覺雲皎月對他進行了注射。
等注射完。
雲皎月才是將裝有抗生素的竹杯遞到孫鶴嘴旁,給他喂水。
祁老夫人瞟了眼雲皎月,走到祁文朗身旁,“文朗孫兒,你你堂嫂!”
“我還以為你堂嫂是隻給你一個人買了竹杯呢,沒想到……竟然也給不相乾的其他外姓人也買了。”
孫阿牛握著推車把手的拳頭硬了。
雖然這老太婆說的是實話,可就是讓他心裡不舒服。
雲皎月望向祁文朗,剛想說點什麼,隻見祁文朗的眉頭緊緊蹙起。
他冰冷的眸子緊盯著祁老夫人,“奶奶,你說這些話,臉還羞不羞的!”
“孫鶴是病人,堂嫂給他買竹杯怎麼了?而且他被燒傷,還不是你們害的!”
“要是你和二伯孃不攛掇著大伯孃去搶羊肉,孫鶴能被燒傷?”
祁文朗真是討厭死自己的親奶奶了!
做了錯事還不知道悔改,隻知道挑撥離間他人!
孫阿牛聽見祁文朗的話,心裡痛快極了。
“祁家三房的家教就是好,這小少爺說的話就是明事理。”
孫阿牛沉悶的心情終於如漸好,從胸腔發出幾聲笑聲,“這小少爺和祁大少爺一樣,都是有著大公無私良好品質的人!”
祁文朗最崇拜他的大堂哥了!
聽到被誇讚,心底也高興,“謝謝孫叔誇獎!以後我也一定會像堂哥一樣,成為一個很好的人!”
清脆爽朗的聲音傳進祁長瑾耳畔,心底暖了暖。
被流放以來,也就隻有三房這些人不怪他,反而一如既往地對待他。
想到這裡,祁長瑾突然愣了愣。
意識到,雲皎月似乎也沒有怪過他……
這麼想著,男人深邃的眸光儼然間又幽深了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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