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喝再多酒,也能解決宿醉的痛苦。
不過鄭夫人隻能在家管住鄭大人。
鄭大人從軍器局出來後,就不見得能管得住。
屆時和同僚吃酒,亦或者是有富戶請吃酒,再或者是自己一個人喝酒。
喝酒上頭,少不了就會發酒瘋。
就算不發酒瘋也無礙,到時候讓程二派人,引些酒鬼一道在酒樓喝酒就是。
她非得將人狠狠揍一頓!
鄭大人喝一次她就揍一頓!
她倒要,他是要酒還是要命!這酒他還能不能戒!
鄭夫人不通藥理。
隻覺得葛花既然能千杯不醉,那雲皎月的意思——
難道是想讓自家夫君喝不醉,再覺得喝酒沒意思,最後達到戒酒的效果嗎?
隻是,這可行麼……
剛想問細緻的問問,雲皎月就佯裝想起了什麼事情。
眼底帶過一抹淡淡笑意。
笑道,“鄭夫人瞧瞧,我多煮的解酒湯都要涼了。”
“我還得給那位也喝了不少酒的庫大使送解酒湯。就不多打擾你們夫婦二人了。”
雲皎月帶著婢女走向門口方向,“我在青州還得多待些日子。”
“鄭夫人要是平時閒暇,可以來找我說說話。”
“等我以後當了京都,你要是遇見什麼有趣或者煩心的事情,也可以寫信來告訴我。”
鄭夫人點點頭,她自然是要和雲皎月多來往的。
也不是人人都有這種好運氣,能夠得到貴人扶持。
至於戒酒的事情。
隻要她夫君能活著戒酒,不管再怎麼喝酒喝得瘋狂,她也能忍!
等雲皎月出了鄭器夫婦的房間,繞著走廊走了好一會兒。
終於走到同樣為從九品的庫大使房間門口。
這些官員來祁家,每家每戶都帶了不少婢女小廝。
每家加起來,就得住五六間的房間。
得虧柳韻秀掌管三房多年,有招待貴客的經驗。
這次早已將官員們具體的暫住位置,給記錄了下來。
雲皎月到門口後,站了一會兒。
也許是屋子裡頭的人,聽見外頭有細微的動靜,裡頭的燈突然滅了。
身旁的婢女問道,“二小姐,這解酒湯,還送嗎?”
雲皎月深邃雙眸微動,清冽聲音道,“既然庫大使睡下了,那咱們這醒酒湯,就不送了。”
轉身往外走,惋惜說道,“可惜了。”
“原本還想提醒提醒一番這位大人,來是他命中該得的一劫。”
“勸不了就罷了。”
雲皎月說完話,又走了十幾步,庫大使房間的門才倏地打開!
庫大使今晚無心喝酒,灌酒也隻是因為想抱緊楊慷大人的大腿。
他做了虧心事,心裡心虛。
喝的酒不足以爛醉,讓自家夫人將自己扶到門口。
他倏地開口,“祁少夫人留步!”
雲皎月到目前為止,並不清楚舞弊案和財物丟失案,翻案的細節。
隻因祁長瑾也沒和她說過。
不過她自認為自己的觀察力,還算細緻。
佈政使楊大人,為何會來道賀祁長瑾回青州?
他要是真能完全討好司禮監的徐公公,怕是也不至於當個兩邊倒的牆頭草。
足以見這位楊大人,當下遇到了事情。
並且這件事情,讓他心裡有所顧慮。
不過他今晚命人給祁長瑾灌酒的行為。
想來他也有瞭解決心頭憂患的法子。
“祁少夫人……你,你是為了管庫賬籍的事情而來的?”
庫大使眼睛裡被恐懼占據。
他這半月心驚膽戰,沒有一日睡好安穩覺。
晚上祁長瑾被他們喝趴下,他心裡就更加恐慌。
倒不是恐慌得罪祁長瑾和雲皎月。
懼怕的,是他已經確認。
他的頂頭上司楊大人,想推他出去頂罪!
庫大使連忙在攙扶下,往雲皎月方向走去。
壓低聲音說話,“祁少夫人,狀元郎今夜喝醉後,嘴嚴實得很。”
“我想套出來的話,他是一句都沒說!”
“您特地藉著送醒酒湯的名義來走一趟,可是您的義父崇大人,有話要你帶給我?”
雲皎月:“……”
雲皎月控製住愕然情緒。
她真是感謝那段被古代史研究專家,熱情普及古代知識的日子。
沒承想,她隻是從庫大使的官職出發,將其與兩個案件進行聯絡。..m
想有沒有必要的聯絡,再詐一詐。
結果這個庫大使?
就招了?
這也太匪夷所思,自然地不像話。
不過這個庫大使!
今晚喝酒時,嘗試過在祁長瑾面前套話?
雲皎月目光微微凝滯,開始懷疑男人到底喝醉了沒有。
想到這裡。
很想快些回大房院子裡,最好掀開被子。
去確認臭男人醒著沒有!
雲皎月沉住氣,不論祁長瑾是真醉還是假醉。
她既然已經來找這位庫大使大人,那她就得利用好這個機會!
腦子瘋狂運轉,開始設想最有利於祁家的一種情況。
猛地,雲皎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緊接瞬間渾身打了個激靈。
心裡澎湃起來。
落下一句,“我義父,是有話讓我帶給你。”-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