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我這個姐夫,前途也不會低人一等。”
雲柏林沒聽懂祁長瑾話裡的意思。
雖然他不覺得雲皎月這個親姐姐賢惠明理。
不過他還是洋洋得意,隻覺得祁長瑾在誇他。https://m..
嘴角快咧到天上去,樂嗬嗬道,“我也覺得我自己以後前途無量!”
雲長東恨鐵不成鋼,瞪了眼自己這個聽不出好賴話的草包兒子。
又聽祁長瑾緩緩冷笑了聲,“再者。”
“嶽父大人和嶽母大人是個有福氣的人,日後定會福壽綿綿。”
“皎月是個孝順女兒,要是再聽見嶽父大人說這些不吉利、憂心自己早逝的話,得傷心了。”
祁長瑾陰鷙雙眸微動。
完全沒將雲長東這對父子放在眼裡。
這兩個月,他是在雲皎月的份上,才對雲家諸多示好。
還以為自己的妻子,還會像從前一樣對孃家有求必應。
才打算多費心思和人相處。
可現在女人對雲家沒什麼忍耐性,他也就不必多給他們臉面。
雲皎月心情漸漸舒暢起來。
她抬起清澈眼眸望向祁長瑾,眼角逐漸壓著笑意。
語氣終於輕快,“是啊爹,你這種不吉利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都說蒼天有眼。要是你再咒自己早死,萬一……老天爺當真了怎麼辦?”
“你!”雲長東氣得不可開交。
“你敢咒我這個親爹?!”
“我?”
雲皎月眨了眨無辜的眼睛,“我怎麼會咒爹?”
“我肯定隻會和長瑾說的一樣,會擔心傷心爹!”
“而且相比較柏林官運亨通,他肯定也更希望爹孃能夠平安終老。”
雲長東見自家女兒一副懵懂無知,好似是真心替自己著想的模樣。
完全吃癟。
他緊緊皺著眉頭,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抬手指著雲皎月,“你這個混賬!”
話音剛落,祁長瑾就已經擋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他眼裡藏著讓人犯怵生畏的無形威壓,雲長東頓時啞火。
但後者顯然沒打算就此罷休。
給妻子張氏使了個眼色。
張氏還處於發矇的狀態,到雲皎月對自家人跟吃了炮仗似的,脾氣大得很。
她差點懷疑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女兒。
不過她轉念一想,澤州貧瘠,不是什麼養人的地方。
脾氣變大些,也是情有可原。
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把雲皎月拉到一邊說話。
“皎月,你是不是還在怪爹孃和弟弟?”
“其實你和長瑾離開青州的時候,我們是想送你一程的。娘連一百兩銀票都準備好了!”
雲皎月眼裡劃過危險輕蔑的惱意。
一百兩銀票,都不夠雲柏林和狐朋狗友廝混,在青州花天酒地吃上三天!
對原身還真是大方。
她耐著性子,輕諷道,“是嗎?那為什麼,爹孃沒有來送我?”
“那是因為!你弟弟那天身體不舒服,鬨肚子上吐下瀉,你也知道,你弟弟胃不好。”
張氏忙是解釋。
雲皎月渾身瀰漫著的冷意更加盛盛。
再也忍不住,冷冷笑了一聲。
雲柏林胃當然不好,每天喝酒吃肉,三天兩頭吐得要死不活。
這種程度的身體不舒服,她完全見怪不怪。
雲皎月故作恍然,善解人意道,“是這樣啊?”
“幸虧娘特地和我解釋了一遍,要不然我還以為弟弟是半隻腳踏進了閻王殿,命都快沒了。”
“說清楚了就好,我也能安心。”
在張氏的眼裡,兒子的一切大過天。
她點點頭,正兒八經道,“你弟弟每回酒喝多了,可不就是和半條命都沒了一樣嗎?”
雲皎月咋舌,好一會兒被堵得沒說話。
她算是知道雲柏林聽不出好賴話的缺心眼是哪裡來的。
視線掃向張氏,“娘要是什麼事情,我和長瑾就回府了。”
“祁家幾個月沒住人,最近離開青州前,我和長瑾會有很多事要忙。”
醜話說在前頭,“這幾日我們也沒什麼時間顧到孃家,還希望娘能不要怪罪。”
張氏瞳孔猛地一縮。
反應過來雲皎月還是在氣惱孃家。
她支支吾吾,“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娘當然不會怪你。”
“不過你先别走……”
雲皎月挑了挑細眉,“娘是還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青州公佈的名單裡,祁家二房的老爺,不是休妻了嗎?也沒將原來的妻女帶回來。”
“你的親姑姑,三個月前喪夫了,孤身一人瞧著可憐。”
張氏拉住雲皎月的手,“你親姑姑可是我們的自家人。你也不捨得讓她孤苦過一輩子吧?”
洗腦著,“不如由你出面,讓長瑾的二叔和你姑姑相相?”
“如果對眼了,咱們兩家不是也能親上加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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