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忙不迭點頭,心被穩住了。
“好,那就聽祁大少爺的。”
雲皎月上下打量著這位未來的首輔大人,一時之間心情複雜。
這權臣大人沒黑化前,還真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祁長瑾後背的傷,别說是爬幾米高的樹了,就是連大動作也不能做。
他這是純屬給他人出主意,完全沒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
蕭蓮聽到能躲避虎群,嘴角的微笑還沒揚起,就又想到了什麼。
她臉瞬間皺成一團,跛著腳走到祁長瑾身旁,“瑾哥兒,你也知道,娘和二房素來不合,和三房今天也鬨了彆扭。”
“眼下咱們祁家三房,你二房三房的兩個叔叔們,他們長得高挑,大可以托著自家女眷上樹。”
“而我們大房隻有你一個受傷的男丁,你身子都站不直,為娘我怎麼借力攀爬躲避虎群?”
祁長瑾緊抿著薄唇,眉峰冷厲,雙眸晦暗不明。
虧得他親生娘也知道他站不直……
又聽蕭蓮犯渾說道,“瑾哥兒,你可得替娘想想辦法!或者讓娘踩著雲皎月的身體攀爬也行!”
祁長瑾強壓下體內湧動的怒意,聲音彷彿是從齒縫裡發出的。
雲皎月著身形小隻,也不比她高多少,如何能承受得住她的重量?
冷冷望向蕭蓮,意味深長,“娘為何不向三嬸孃道個歉?”
“隻要娘向三嬸孃道歉,以三房寬宥的個性,就算真遇上了虎群,也不會不顧你的安危。”
蕭蓮臉色蒼白,讓她向柳韻秀道歉?
這不可能!
不過就和三房爭執了幾句,起因還隻是一個破竹杯,怎麼就到了要道歉的地步?
肯定是雲皎月這個死丫頭挑唆了瑾哥兒,他都不愛護自己的親孃了。
蕭蓮還想撒潑賣慘,可對上祁長瑾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眸……
她就知道,這不孝子的倔性子,是又上來了!
隻能彆彆扭扭走到柳韻秀面前,舍下老臉,“三弟妹啊,這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小家子氣,還希望你能夠不要和我計較。”
柳韻秀别開視線。
對著祁長瑾說話,“既然瑾哥兒發話了,我們三房自然會顧著你孃的安危。”
等安排妥當蕭蓮,祁長瑾這才將目光落在雲皎月身上。
說實話,他厭惡這個女人。
他這輩子所有丟人的事情,幾乎都拜雲皎月所賜。
是雲皎月親手毀了他的親事,還壞他名譽,導致他不得不去對她負責。甚至,他一度還成了整個青州茶餘飯後的笑柄!
好在,現在女人的性子已經有所好轉。
祁長瑾眼神略略緩和,輕啟薄唇,“要是真遇上了虎群,你不用管我,大可以去找三叔幫忙。”
“三嬸孃喜歡你,也會顧著你的。”
雲皎月接觸到祁長瑾的視線,怔了怔。
沒想到男人竟然也替她安排了後路。
可惜,她不能承他的好意。
如果真碰上虎群,那她是要把老虎宰了入藥,扒下虎皮去賣的,怎能扔下祁長瑾一個人去爬香樟樹?
再說,在到達澤州之前,她得保護好祁長瑾!
這貨身為這本權謀文的大反派,要想文不崩,他再如何也不能死!
雲皎月決定共進退,“不用你替我操心。”
拍著胸口,用原身的口吻,“不就是虎群麼,能有我彪悍?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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