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見她從方孃的畫舫船上下來,戴著的那隻。”
“哎那鐲子水頭極好,要是找到了,最好一併帶走!”
張美娘惦記那個鐲子許久,意識到,到了沙橘村後,雲皎月手上光露露的什麼都沒有。
肯定這鐲子早已被她收在了什麼地方。
雲皎月沉下臉,眸光淩厲幽深,“好些日子沒見,這幫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今時不同往日,祁長瑾已經在縣衙當差。
日後要走官途的話,現下是處理二房和長輩最好的時機。
隻要找個罪名把她們全處理了。
風波未起前,就可以永除暗浪。
沙橘村現在又是她說了算,誰人都會說她和祁長瑾一句好。
等名聲打響了,更不會有人說她們不孝。
雲皎月沒有猶豫,輕手輕腳避開張望的二房,去找李大儒。
有李大儒這樣的人物在場,將行竊罪名坐實,今日祁老夫人她們一個都别想逃。
雲皎月眼裡積壓已久的寒意濃烈,這幾月,她對祁家這些人忍得很辛苦。
以前還能在祁長瑾的面子上,諸多忍耐。
分家後,要是能永遠老死不相往來,她也不會對她們動手。
但現在……
上次警告她們過後,既然還死性不改的話!那她也就不必再留情!
連如何分别處置她們,雲皎月都想好了。
去請了李大儒。
李大儒猛地瞪大眼睛,“你說祁老夫人和你婆母,還有你二嬸孃一家,全在你屋子裡偷盜?”
有些不太信,“她們畢竟曾經是青州首富人家,何須去你家偷盜?”
雲皎月懊惱著,要是再和李大儒掰扯說下去。
怕是蕭蓮那群人都要撤回自己的屋子。
拽著手臂,將人拉起來,“李大儒,由奢入儉難,她們現下窮苦,這才盯上我家的錢財。”
“再者,青州首富基業,是老太爺掙下來的。她們隻會貪圖享樂,空無一點東山再起的毅力。”
“所以一念之差去偷盜。難道這有什麼可想不明白的?”
催促著,“你就算不信我,也得信祁長瑾。”
“如今祁長瑾早已和各房分家。這幾日,你可曾見過他和我婆母還有祁老夫人她們說話?”
“你要是真心疼長瑾以後的官途,就同我一道,坐實他們行竊的罪名!”
李大儒眼底劃過詫異,君子不非議他人,他沒有讓家仆去打聽人傢俬事的習慣。
是以根本不知道三房已經分家。
在他心裡,祁長瑾的官途最為重要。
雲皎月簡明扼要說了蕭蓮張美娘意圖殺人,祁老夫人偷盜已不是首次的事情。
三下兩下說著,徹底說動李大儒。
他分得清輕重。
大步流星,很快把雲皎月甩在身後。
嘴裡還振振有詞,“如此人家,要是再不處理,以後就算長瑾能當大官,也會被扯下高位陷入泥沼!”
“我今天必須得替你們夫婦二人,把人都料理了!”
雲皎月李大儒腳底生煙,一副自家兒子被欺負要去討公道的模樣。
又些好笑又好氣。
事關祁長瑾,李大儒對祁老夫人等人行竊是否的態度,根本判若兩人。
也怪不得祁長瑾對李大儒如此尊崇,師徒倆對待彼此也都是推心置腹。
能替人料理長輩,雲皎月頓覺這老頭也沒那麼迂腐討人厭。
索性追不上李大儒的腳步。
雲皎月轉身去下同樣被李大儒甩在身後的兩個家仆。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眼底逐漸陰鷙暗湧,漫著極強的壓迫感。
很快,拿出自己藏在空間倉庫裡崇給她的信物。
對著李大儒的家仆吩咐道:“我記得你們有匹馬?”
“可否勞煩你們當中一人,去大荒縣衙門請我夫君,再讓他多帶幾個人過來。”
“順道拿此令牌,告知陶大人一聲,我打算為大荒縣獻上一名官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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