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砷凡納明出現的時間極為晚,比老祖宗的生生乳還要晚了數百年。
是在一百多年前的20世紀初才出現。
雲皎月應聲,“能治你的病。”
憂心祁雅兒認為她是在唬人,科普了具體情況:
“雖然花柳病、肺結核和麻風並列為世界三大慢性傳染病。”
“但是按照疾病過程,花柳病可以分為早期和晚期。”
其中,一期和二期花柳病都屬於早期範疇。
以時間簡單粗暴地劃分,“你隻需要記住,一般感染梅毒螺旋體三月內的患者,都處於一期梅毒,三月至兩年的則處於二期梅毒。”
“恰巧,你得病的時間還不算長,早期花柳病都能治。”
雲皎月未雨綢繆,細長手指輕輕敲著實木方桌。
還得將花柳病的配方多多宣傳出去。
早期梅毒傳染性極強,要是得病的祁雅兒瘋狂接客。
嫖客又去了别的窯子或者睡了别的女子……
一旦交叉感染人數過多,這場傳染病遲早會席捲整個大齊甚至周邊國家。
說不定這片大陸。
還真要和十五世紀的歐洲一樣,被梅毒感染數百萬人。
對祁雅兒的花柳病進行了初步診斷:
“你身上的花柳病症狀,已經有逐步消失的特點。”
“這說明,你大概率要進入花柳病隱性期。”
在隱性期內,複發性皮疹可能會再次出現,造成複發性花柳病。
不過即使到了隱性期,花柳病患者也不需要太過恐慌。
對這類患者來說,凡是沒有步入三期階段,基本上都能得到成功治療!
治療後,可以做到再不出現花柳病症狀。
祁雅兒聽得頭昏腦漲,根本聽不懂雲皎月和尚唸經一樣的內容。
她才不想記住什麼一期二期隱性期!
隻想知道,這個病該怎麼治!
“說了這麼多,我這病究竟要如何治?”祁雅兒急切問出口。
不得已將自己最擔心的問題說出來,“我身上銀錢不多……”
“若你開的藥物昂貴,我未必能買得起。”
雲皎月淡淡點了點頭。
自然將藥物昂貴這個顧慮考慮在內。
在現代,治療花柳病的主選方案都是用青黴素。
非青黴素過敏者,醫生通常會肌注苄星青黴素G或者普魯卡因青黴素。
過敏者則用四環素或者強力黴素,另外搭配口服頭孢類藥物抗梅。
然而治療方案,她沒有打算用青黴素和頭孢類藥物治療祁雅兒。
一是她憐憫對方不假。
但說實話,祁雅兒對她來說,並不足以讓她放心帶入空間。
二是如非必要,她再沒打算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異於常人的地方。
選擇在臨床上有療效的中醫療法。
“你去藥鋪抓些藥做抵金丹,所用藥物不算昂貴。”
“隻需細辛、白芷、麻黃、金銀花、桂枝、當歸、防風、甘草各一兩,外加牙皂十個,煆龍骨五錢。”
強調著用法用量,“這些藥,製作時不能缺斤少兩。”
“抓取足量後,用土茯苓煎水、去滓,入粗藥末攪勻,煎個一至二沸。”
“取出侯溫,再加乳香、沒藥、孩兒茶、丁香各兩錢,加蜜一箸頭。以棗肉為丸,用茯苓湯溫服。”
所謂沸,是指藥熬開後。
藥液會沸而騰起,沸上藥罐甚至撲出來,關小火後又會退下去。
這個過程,一次是一沸。
除去抵金丹,雲皎月還準備了不少可以治療花柳病的藥方。
譬如回生保命丹,香鰾湯、換骨散之類的方子。
這些方子,她會以各種迂迴的方法傳至京都各大藥鋪手中。
祁雅兒記不住雲皎月所開的藥方,低下頭想了很久。
回憶起來藥方中沒有人蔘虎骨那檔子昂貴的藥物,忖度自己應當負擔得起治病費用。
她緊咬著下唇,一閃而過想要雲皎月補償她為娼的念頭。
深知讓女人拿出銀票,她就不用再過靠身體換銀錢的日子。
可念頭一冒出來,她心底就慚愧!
覺得愧對自己死去的親孃!
祁雅兒悲憤深吸著氣,抬頭時說不清對雲皎月的恨意有無減弱。
隻是抵住了牙關齒間,並未開口討要。
這時,霜商急急忙忙從外頭進來,“不、不好了夫人!”
跑得氣喘籲籲,指著外頭南邊的方向,“匪、匪軍大軍攻進隔壁幽州,與京都再無屏障阻隔!”
“我方才回府取衣裳,聽程二說,匪軍今早命人遞了書信入京。”
“說是……讓九皇子送百名貴女入幽州,以此交換匪軍停止進攻的條件。”
霜商緊緊攥著手心,言語頗為憤慨:
“九皇子年幼尚且還會怒斥匪軍無恥之尤,陛下卻為獲取喘息之機,竟然絲毫不顧咱們大人的勸阻,早早就讓黃內侍去各府商議貴女名冊。”
臉色難看,替薛家杜家一門心思的忠君不值。
艱難道,“薛……薛家隻有一位小姐,故而福兒姑娘也在名冊之中。”-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