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膛不停上下大幅度起伏!
憤怒地踢了一腳面前的碎石,“這小賤人不過是被毒蛇咬了,怎麼就配我瑾哥兒去給她洗腳?!我瑾哥兒好歹也高中過狀元啊!”
張美娘眼裡滿是幸災樂禍,“大嫂真是好福氣,到瑾哥兒和自己的媳婦恩愛有加,我這個當二嬸孃的了,也真是為他們高興。”
蕭蓮自然聽出了張美娘話中的嘲諷,怒了。
指著張美娘罵道,“你這個娼妓,究竟是哪裡來的臉,竟然我大房的笑話?”
“要不是你害得我推人入火堆,我也不可能和我瑾哥兒的關係鬨得這麼僵!”
“以後你要是再敢對我使絆子,再敢挑撥我和瑾哥兒,信不信我手撕了你!”
張美娘被劈頭蓋臉地一頓大罵。
她臉色蒼白,被罵娼妓後,徹底裝不下好臉色了!
微揚的語調蘊含著戳人心窩子的狠話,“我對你使絆子,還不是你罪有應得?!”
“但凡你沒有從小嚴請名師盯著瑾哥兒讀書,他至於去考科舉?我們祁家如今至於被人陷害?”
“要是你沒眼高手低不上我們商戶,非要讓瑾哥兒去當官!說不定,我們祁家現在還是青州的首富,是萬千青州平民之中的人上人!”
蕭蓮聽見這話,心裡頓時理虧了。
也在想著,要是她沒讓祁長瑾去考科舉就好了……
柳韻秀聽見這兩個嫂子說的話,無奈搖頭。
關於祁家被流放,她有自己的見解,但夏蟲不可語冰,她也懶得和這兩個嫂子多費口舌。
這些年祁家次次捐贈國庫大量銀兩,雖然獲得了口碑名聲,但是樹大招風,這家財肯定被誰人給惦記上了,這才害祁家上下被流放。
瑾哥兒科舉被誣陷舞弊,這不過就隻是搞倒祁家最表象的原因罷了。
不過……究竟是誰將她們祁家害得這麼慘?
柳韻秀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打算繼續深思下去。都被流放了,以後估計要在澤州大荒縣住一輩子,也就沒有必要去想過去的事情。
大房和二房的吵鬨愈漸大聲,很快就清晰傳到了祁長瑾的耳朵裡。
但祁長瑾經過昨天這一天下來,內心早已起不了波瀾。
他隻顧著沖洗雲皎月的傷口,動作似不疾不徐,卻很有效率。
沖洗完,又向趙老槐腳上繃帶的打結方式,推測出正確的包紮方法。
等祁長瑾包紮完後,雲皎月才開口說道,“我想要小解。”
“你去叫昭昭過來,讓她扶我去隱秘些的地方。”
祁長瑾神情驀地有些彆扭,雖然兩人是夫妻,但是成親以來,還是雲皎月第一次對他說要小解。
“好。”
男人不自然地别過頭去,伸手去叫祁昭昭過來。
祁昭昭早就擔心死雲皎月了,但偏偏哥哥祁文朗非攔著她,不讓她去雲皎月。
怕她給堂嫂添麻煩……
“堂嫂!你沒事吧!”
祁昭昭小跑衝到雲皎月身旁,“堂嫂是不是想去小解了!昭昭來扶你過去!”
扶著雲皎月的一瞬間,祁昭昭還遞給了祁文朗一個欣喜得意的眼神!
她才不會給堂嫂添麻煩呢!
她能幫到堂嫂,而且堂嫂起來也可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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